她坐在上首,面無表情地看著黃定洲,“是為娘疏忽了,十三郎已經到了少年慕艾之齡,只是你以‘為祖父買祝壽禮’為由,去私會商女,實在不妥,你阿耶是輔國大將軍,你作為嫡系血脈,你在外的言行,都會影響到府中其他兄弟姐妹,你日後行事,當慎獨端莊。”
她見黃定洲要回話反駁,當即打斷他,“不必多言,李酒商已經將她送予你做侍婢,此次荒唐之事就此作罷,你帶她回去好好安頓,你未成親之前,不可令她誕下子嗣。”
黃定洲:“……”
話都被她說完了,他還能說什麼?
這就是親生和非親生的區別?
實在太可笑了。
他被刺殺,安慰的話沒有,被誣陷連查都不查,就先把帽子給他扣緊了,生怕他跑了。
要不是他得知身世真相,那他今日恐怕要委屈惶恐不安到無心讀書的地步吧。
就算是養狗也能養出感情來吧?
看來在她心中,他連狗都不如。
黃定洲連請安的話都沒有說,就被王氏身邊的侍女,請出了花廳。
他看了眼依舊跪著的少女緒晚,“別跪了,跟我來。”
緒晚聞言看向他,眼眶泛紅,柔順的烏髮凌亂,紅潤的唇微顫抖,“對不住,是婢連累郎君了。”
她深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品性敗壞,非但知恩不報,還要恩將仇報的惡徒。
愧疚、憤怒、尷尬,五味雜陳的極端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
在黃定洲看來,他像是個被刺殺後,順手做好事,卻遇到仙人跳的傻子。
而且被潑了這汙水,比刷漆還牢固,洗不清了。
黃定洲垂下眼眸,沒去看她,自顧自地面無表情往前走,沒有再多搭理她。
緒晚撐著疼痛痠軟無力的雙腿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跟在黃定洲身後。
黃定洲讓院子裡新來的管事安頓了緒晚。
他接下來更加刻苦努力地讀書學習,日日勤學不輟。
在晉朝,生源分為生徒和鄉貢,分科取試。
生徒作為中央官學生源,考試分三步,首先透過書院試,然後禮部試,其中有區分進士、明經、秀才、明法、明字、明算等科目,透過後,最後才能參考吏部試。
鄉貢則是地方官學生源,需要先透過州縣考試,才有資格進入禮部試、透過後,再考吏部試。
黃定洲複習的明經科,包括帖經、墨義、時務策。
明經科考試須先試帖經,略問大義,取經義精通者,放及第。
主要考查儒經或道經的內容,以填空題為主。
主要方式,是掩其兩端,中開一行,“裁紙為帖”。
且每帖空三字,由考生聯絡上下文填空。
:()伸什麼冤,全拉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