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毫不掩飾,想必也是故意的。
我有這麼一種感覺,從一眼看見他時,就覺得他不簡單。
雖然我暫時我沒有任何證據支援這個觀點,但,兩天後,也許就會知道了。
壓抑的沉默,泛夜抬起頭,撞入一雙混著淡漠和柔媚的精明眼眸,五年的時光,但此刻他卻有種回到最初初看見她的那個時候,那雙在晨曦裡閃著與年齡極度不符的戾氣的眸子…
泛夜有點恍惚,那時老成的小女孩,昨夜媚惑眾生的驚鴻姑娘,此時有平凡面容的少女…他有些迷茫,那個是真正的她。
手臂微微傳來痛感,側目,看見弄晴期待的雙眼。
最終,泛夜別開腦袋,低低說道:“姐,她決定了。”
弄晴不再說話。
我暗暗嘆了口氣,這個樣子我是預料到的了,再怎麼說,原先的計劃也規劃了這麼久,從開這家胭脂鋪到我進入梨顏閣,可以說一直都沿著我們預定的路線在前行,甚至我們將以後可能出現的情況給事先進行了分析。
但倘若是這麼一改,一切都只能從零開始,而未來會發生什麼,成功與否都是未知數。
換作是我,我也不幹。
實話說,今日柳文彬真的挺讓我失望的,固然我引起了他的關注,但他看起來似乎真的並不像他那個有狼子野心的爹,一個人,最不能瞞人的地方就是眼睛。他眼中所表現的,盡是他的不忍和憐憫。他缺了做大事的果斷。
知子莫若父,想必柳相也看得出這點,據我所知,以他的原則,又怎能容忍自己的計劃有半點可能導致失敗的因素。如此一來,柳文彬的婦人之仁的性格便是最大的隱患。
因此我斷定他的打算,柳文彬未必會知道,這樣貿然去他府中調查,也必然更有風險。
只是這麼一想,讓我自己都有點驚訝。原本我只是覺得靠柳文彬進柳府探查有些不足,哪知道分析開來竟然這麼多弊端。
“弄晴…”
“我相信你。”
弄晴趕在我之前先說了她想說的。這句話將我所有準備的話噎在了喉口。
“黎世,從當年你救下我們開始,我就認定了你是個值得信任的人,這些年來我就更確定。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我也不知我想的是否和你一樣,但你會有你的道理。所以,聽你的。”
當所有話語化為感激的一笑,我霎時間覺得我似乎並不孤單。
當我回到梨顏閣時天邊已經泛出了魚肚白。我用茶水洗去臉上的易容,換回一身平時的裝扮,坐在窗邊細細地回想這五年來的事。
也不知這五年我有沒有白過。
嘆了口氣,準備稍稍地補下眠,儘管一定是睡不著的。
我剛坐上床邊,床上卻突然發出“嗚嗚”的啜泣聲。我立馬靠著本能從床上越開,戒備的望著床上蠕動的被子…
“唔唔,唔!”
天未大亮,四周只能望見輪廓。
我緩緩靠近小床,以及床上那個一直在被子中發出聲響的不明物體。
最終我抓住被子一角,直接一掀,被子裡不明物體的原型便顯露無疑。
但這回卻把我嚇得一愣,難以置信的喚了句。
自作孽不可活(5)
“渺渺…”
“唔唔!嗚嗚…”
…“沒事了。”
手忙腳亂的將被五花大綁在床上的渺渺救下來。看著手裡已經不成樣子的床單,我剛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卻想起了在出去時泛夜曾在屋裡呆了段時間,該不會…
突然間有種想笑的衝動,但渺渺此時哭得天昏地暗,我也不好表現得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