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反倒讓我鬆口氣,即便今晚會鬧出什麼也拖累不了他們。
但我也才剛起來,手便被拽住。
我驚詫地看著泛夜緩緩抬頭,說:“沒說不去。”
然後又一把把我拽回椅子上,讓我哭笑不得。
“你打算怎麼進去。”泛夜認真地問。
“不知道。”我道。“我們不都只在外沿粗略地看了看嗎,而且還是晚上,就算看見了什麼也不真切。”
“那你還這麼著急,那被稱作禁地,必然有什麼東西會在其中,不管是什麼,外面也還有人把守,這樣貿貿然去闖。”
“我知道。”我打斷他。“我知道這樣不妥,可是泛夜,我有種感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我這是實話,從一到這裡,我就感覺很不好,先不說這次,光是這裡四周不見半個人影就已經夠驚悚了。
何況一直不見司空轅其人,按之前赫連麟給我的情報,他必然是在謀劃什麼,只是不知他是一人,還是…
唉,也許這一回的釘子要花很大力氣去拔了。
我跟泛夜談了大半天,除了決定今晚去禁地一探虛實外,其餘一切無果。
我並未覺得有什麼,只是吃飯時總是心神不定,以致我連有什麼菜都不知道。
等待是一件難熬的事,如果你所等待的是不可預知的,那更是分外難熬。
所謂度日如年,大抵如此。
屋外,明月當空。
房內,我抬頭望月。
忽然間,一直手搭在我的肩上。
我知道,是時候了。
…
撲朔謎霧露端倪(1)
邊塞一片蒼涼景緻,唯獨月色獨好,偌大的郗城之內,一派平靜。倘若不是屋頂那兩道若隱若現的黑影,真不難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安寧的小城。
不過在我看來,這所謂的安寧,只不過是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至於那兩道破壞了整體和諧的黑影,正是區區不才的我和泛夜。
泛夜在前頭探路,我便只能在後頭跟著。只不過泛夜認路的本領確實比我好,我也就懶得去計較什麼了。
畢竟這屋頂長得都差不多,我也實在沒什麼心機去識得它們。
跟著泛夜左轉右轉地,也不知現在是到了哪裡。
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在屋簷上,儘量地不去弄出聲響,但也時時警惕著四周的異動。
現在在外,不比剛才在屋內,在屋裡即便隔牆有耳我也能讓他聽不真切,只是如今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形勢便不一樣了。
我幾乎調動了身體所有的細胞以做警誡。在保證自身不會成為一個發聲源之外,儘量去獲取更多四周的動靜。
九轉十八彎之間,我覺得我已經把整個營地的屋頂都踏遍了。
不過泛夜未停下來,就證明目的地還沒到。對於他的認路本事,我是不懷疑的。
只是這番行走實在算不上是輕鬆,待會兒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應付,在這些地方浪費過多體力不是明智之舉。
我許多次想提醒泛夜讓他快些,但現下的環境卻是不允許,我也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跟著了。
泛夜只負責認路,雖然跟到現在我也已經開始懷疑他是否適合這個任務,但我還是已經本守職責,觀察四周是否有異動。
我並不是想誇耀我眼尖,而是在這冰冷的夜色裡,那抹跳動的火光顯得太過耀眼了,讓人無法忽略。我只覺眼前一亮,伸手便拉住了泛夜。
泛夜順著我的視線也看見了亮光,微微露出詫異的神色。
確實,此情此景,有誰還會打著燈籠在外頭閒逛呢?
這之中肯定有蹊蹺。至於這問題在哪兒,只有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