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能拉大姐去我宮裡坐坐嗎?”
一側走過的慕妃幽幽道:“大公主是該去坐坐,姐妹好不容易見一次,聯絡感情也是好的,”
說完,領著她那兩個公主離開。
我和母后對視一眼,她裝作著急的樣子。
“春草,我記起來我給王上繡的荷包還沒完成,我們趕緊回宮。”
我和大姐對視,同時無奈,這麼拙劣的藉口,母后你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大公主與清江一母同胞,感情自然是好的,從她不斷拉著我檢視到底有沒有摔壞腦袋的積極中我看出來的。
可是大姐,我名義上只是失憶,並不是,壞了腦袋。
大姐看著我笑的溫柔含蓄,帶了三分戲謔:“生了場病,性子倒是活潑了不少。”
我心一跳,裝作坦然:“人總是不能活在過去吧。”
她喝茶點頭稱是,又拉著我話了些家常,可惜只坐了一個時辰便匆匆離開,這也是皇太后下的禁令,不許她在宮裡多留,大姐是怕連累我。
我拉著大姐的手,依依惜別,她展顏一笑,邀我下次去做客,我也答應著嘴上直說好。
自大姐來宮已過去三日,我和鈴鐺從王后處請安歸來,沿著青石大道一路走著,其間又碰到三公主和慕妃,不知是偶然還是巧合,索性我這幾日都沉迷於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我要怎麼樣才能在不出嫁的情況下搬出宮,有自己的公主府呢?這可真是個讓人為難的問題。
鈴鐺跟在我身後亦步亦趨,憂心的我不管不顧一心朝前走,卻忘記了我根本不記得宮中的路,等我想起了回頭一看,鈴鐺不知被我甩在哪裡,找也找不到。
我試著喚了幾聲,沒人答應便隨手招了一個宮女叫她去幫我找,我也走的累了,還需要鈴鐺引我回宮。
面前一片人工湖,種了大片荷花,湖中間一個涼亭,我走過去坐下,裝文雅的賞花。
遠遠的走過來一個人影,看樣子頗有幾分玉樹臨風的味道。
我訝異,宮裡幾時有了這樣一個公子哥,居然進的了**。
鈴鐺神色慌張的跑過來,遮住我的視線,喘氣道:“公主,你怎的跑到這裡來了?”
我抬頭看她,耶,不是你走丟了嗎。
等我再從我從鈴鐺臂彎看過去,樹蔭底下那人已經不見。
不過,後來從鈴鐺委婉謹慎的言行中,我大概猜到了那人的身份,白許。
那日傍晚,雲燒紅了一片天。我穿了鈴鐺的衣裳,再遣她去御膳房取糕點,又一路跟著她,偷偷躲進送菜的馬車,暢通無阻的出了宮門,馬車顛簸,走在青石大道上,又駛進鬧市,我趁它停下,偷偷下了車。
我要去一個地方。
穿了鈴鐺的青衣小褂,又隨意紮了個頭發,因為沒有鈴鐺,我也梳不好清江這一頭長髮,索性直接拉絲帶綁了,倒也還好看。
可能是這幅裝扮像好人家的女兒,又顯得沒權沒勢,看門的小童吆喝著要趕我走。
幾經協商無果,還被進出的人笑話似的看著,其間燕書從馬車上下來,被人一路引進門,我不知道他看見我沒有,但他一定記得我的臉。
我也不洩氣,條條大路通江汜,我又何必非要走大門。
後來我無數次後悔又慶幸,多謝當時燕書沒有理會我,如果當時我沒有繞到後門翻牆,我就不會聽到牆下那聲輕笑,也不會慌亂的從牆上栽下去,落入那人的懷抱。
一切都像我看過的黃金段言情,狗血卻動心。
綁發的帶子斷了,我的手環外他脖頸,不明就裡,只是覺得手指觸到的面板異常的冰涼滑膩。
“你還要抱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