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看著剛剛發生的一切,目瞪口呆,這個時候總算是開口了。
「什麼人,再次大吵大鬧,侮辱他人,就不怕本官去報官嗎…」
「大人,我不想聽見你說話,若是您覺得身體發熱,不妨也到秦淮河去涼快一下。」
周大人指著鄭勛睿,嘴唇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了。
「大人不是要報官嗎,很好,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南直隸鄉試解元鄭勛睿。」
鄭勛睿剛剛說完,楊廷樞也大聲開口了。
「我也一樣,南直隸鄉試第二名亞元楊廷樞,請大人去報官。」
周大人瞬間石化,兩人的名字他都聽說過,特別是楊廷樞,身份可不一般,他一個致仕的官員,惹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是討不到好的。
宦海多年的周大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不過他也很快想明白了,幾個人都是南直隸鄉試的新科舉人,而且還有解元郎和亞元郎,要說這裡面沒有故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
顫顫巍巍站起身之後,周大人指著張溥和楊彝,哆哆嗦嗦開口了。
「老夫多年為官,想不到竟然陷入到這糊塗官司之中,可真的是糊塗了,今日的事情,老夫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與老夫無關。」
說完之後,周大人沒有耽誤,朝著雅間外面走去,至於說購買柳隱的事情,更是不會提。
鄭勛睿冷眼看著張溥和楊彝兩人。
「怎麼,是不是也等著將你們兩個扔進秦淮河涼快涼快,還不快滾…」
或許是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或許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張溥和楊彝兩人站起身來,等著鄭勛睿和楊廷樞,想著說話有說不出來,他們和吳偉業一樣,也是頓頓腳離開了。
雅間裡面就剩下了徐佛家和鴇母等人了。
看見這樣的情形,鴇母知趣的離開了,而且還輕輕帶上門,至於說鄭錦宏和楊賀等人,早就站到雅間外面去了,他們已經非常聰明瞭。
「徐掌櫃應該記得在下一年多前說過的話語,不知道為什麼會唱這麼一出。」
「鄭公子的話,奴家記得很清楚,可一年時間過去,鄭公子從來不踏足秦淮河,這讓奴家怎麼想,奴家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在下知道徐掌櫃的難處,否則今日也不是這等的局面了,至於說在下一年多不到秦淮河來,是對柳隱姑娘的尊敬,也是對徐掌櫃的尊敬。」
徐佛家瞬間明白了鄭勛睿的意思,身體微微發抖,臉色也有些發白了。
她站起身,叫進來了等候在外面的鴇母,對著鴇母低聲說了幾句話,鴇母點頭離開。
「在下知道,周大人是來為柳隱姑娘贖身的,不知道這周大人出的是什麼價錢,在下也準備為柳隱姑娘贖身,徐掌櫃開個價吧。」
站在鄭勛睿身邊的柳隱,身體迅速繃直了,她想靠著鄭勛睿,卻渾身無力,有些事情來的太突然,她難以承受了。
徐佛家瞪大了眼睛,死死看著鄭勛睿,慢慢開口說話了。
「奴家曾經也和公子細談過,難道公子就如此看待奴家嗎…」
這個時候,鴇母進入到雅間,將一個小包裹遞給了徐佛家。
「公子,這裡是柳隱的身契,奴家不要一兩銀子,將柳隱的身契交給公子,奴家只有一個要求,他日奴家走投無路之時,身居高位的公子,能夠收留奴家。」
說完這些話,徐佛家將包裹塞給了鄭勛睿,低著頭快速走出了雅間。
鄭勛睿和楊廷樞同時都愣住了,柳隱在秦淮河很有名氣,更是盛澤歸家院的搖錢樹,就這樣不要一兩銀子,交給鄭勛睿了。
很快,鄭勛睿反應過來了,他隱隱明白了,其實徐佛家的年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