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下發經營證,引起淮安商會的強烈反彈,淮北給地的大商賈,沒有一人主動領取經營證,而且最近兩天的時間,淮南商會還在組織人員四處遊說,阻止其他人領取經營證,對於那些已經領取經營證的商賈,商會採取聯合打壓的態勢,讓其無法在淮北很好的做生意。
徐吉匡和商會的那些商賈比較熟悉,曾經專門去拜訪這些人,可惜得到的都是冷遇,甚至是辱罵。
徐吉匡稟報情況的時候,鄭勛睿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等到徐吉匡說完之後,鄭勛睿開始詢問問題了。
「徐吉匡,商會的能量巨大,能夠左右淮北商貿事宜,這一點你能夠肯定嗎。」
「大人,淮北商會以前幾乎能夠決定淮北一切的事宜,包括各級官府,商會都伸手了。」
「你的意思是說,各級官府之中,也有支援商會的官吏嗎。」
「以前是這樣,大人來到淮北之後,此等的情況有所變化。」
「商會會長的情況如何,你詳細說說。」
「淮北商會會長葉明飛,乃是京營鹽鐵生意的,其實也是原漕幫的直接控制者,其每年獲取的利潤是巨大的,有幾次屬下和葉明飛閒聊的時候,他甚至瞧不起漕幫獲取的利潤,商會之中諸多的商賈,都是厲害之人,若不是葉明飛財產巨大,有著不一般的能力,那些商賈是不會心服口服的,以前淮北商會甚至能夠直接掌控淮北一帶的商貿,若是商會排斥某一個商賈,任憑你有著多大的能力,都無法在淮北經營。」
鄭勛睿微微點頭,這個葉明飛,他是有印象的,剿滅漕幫的時候,所有的文書之中,很多的事情都牽涉到了這個葉明飛。
而且還有一點徐吉匡沒有直接說出來,那就是這個葉明飛,是生員的身份,有著功名,並且是東林書院的成員之一,也就是東林黨人。
「調整賦稅結構,是總督府做出的決定,只要稍微敏感的人,都會清楚,名義上的保護費,其實就是賦稅,葉明飛作為商會會長,不僅不支援總督府的決定,反而予以破壞,他真的以為我奈何不了嗎,太狂妄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鄭勛睿站起身來了。
「鄭錦宏,你親自帶人,抓獲葉明飛,同時查封葉明飛名下的一切財產,我已經給了葉明飛機會,他自己不願意把握,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洪明成,徐吉匡,總督府抓獲葉明飛之後,你們繼續去發放經營證,可以明確的告訴他們,凡是不願意領取經營證的大商賈,其下場與葉明飛一模一樣。」
徐望華看了看鄭勛睿,有些疑惑的開口了。
「大人,屬下得知,葉明飛已經給京城和南京寫信了,估計是在尋求支援,若是這個時候突然擒獲葉明飛,是不是會引發京城和南京的非議啊。」
鄭勛睿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葉明飛以為可以獲取東林黨人的支援,以為他背後的靠山有多大的了不起,可惜他還是太過於自大了,我這個漕運總督,若是不能夠奈何他這樣的商賈,豈不是白幹了,你們放心,葉明飛任何的求助都沒有作用,這一次他要為自身的狂妄買單。」
眾人很快去行動了,徐望華和鄭錦宏兩人暫時沒有離開書房。
「徐先生,鄭錦宏,南京的劉宗周大人和王鐸大人,不會過問此事的,至於說京城裡面的錢士升大人和侯詢大人,他們同樣會裝聾作啞,他們可不會為了幾個商賈,讓自身的家族吃虧。」
「鄭錦宏,查獲葉明飛財物的時候,必須要仔細,不能夠放過其任何的財物,這些錢財,對於淮北各級官府來說,是很重要的。」
徐望華和鄭錦宏兩人頻頻點頭,他們已經明白了,為什麼鄭勛睿在查獲了漕幫的事宜,以及南京四公子的事宜之後,沒有大動干戈,原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