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為何?”
“因為我暫時沒心情殺人。”
“秋寒辰,算你狠,好吧,我告訴你,下令殺劉路拿信的正是我的太上皇師兄,但是他也要求絕不能讓你去。不過,我覺得你去最合適,因為你的身手無門無派,不容易被猜到來歷,於師兄於我都極為有利,作為補償,我給你一百兩黃金,但是你一定不能讓師兄知道,”
寒辰蹙眉沉思,蕭離染下令殺人,這說明他根本就知道溫溪壽手下這個殺手組織的存在,並且每當朝廷和他的人不方便出手時,就會利用溫溪壽的殺手組織去殺人,而這回的生意卻再度著落在自己手裡。
算了,既然對蕭離染有利,她就接了,就當是還蕭離染送她棺材鋪的人情,雖然說只有一半產權,畢竟,讓她如願以償了。片刻後,道:“好,我答應你,時間,地點。”
溫溪壽輕籲一口氣,欣慰一笑:“兩日後給你。”
寒辰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那位親妹妹剛剛從靖南王府回來了,不過,她沒直接回家,反而先去了館驛見柳霍……凡事太過反常即為妖,據說以前你跟這位妹妹感情不錯,數年未見,還是小心點為妙。”
寒辰微訝抬眸看他,但見他眼底閃過一抹精光,轉瞬即逝,復又露出那輕浮妖孽的笑容:“小辰兒,你說你這麼兇悍暴力的女人都能成為太上皇的未婚妻,你讓天下的名門淑女情何以堪,不遭受點嫉妒簡直就太沒天理了,更沒天理的是,你戴著太上皇未婚妻的桂冠卻開這麼晦氣的棺材鋪,可真把京城裡的名門閨秀氣得以頭搶地爾……小辰兒,你自求多福吧。”
語畢,溫溪壽就開門出去,臨走時,還不忘附庸風雅的開啟摺扇,很孔雀地朝她拋一記媚眼,然後優雅地離開棺材鋪。
寒辰望著那個招搖的身影走遠,抹掉被那記媚眼惡寒出的雞皮疙瘩,緩緩坐下,溫溪壽最後一悉話,可是在提醒她防範晴文嗎?她與晴文也有兩年未見了,但是印象中,晴文乖巧善良,確實與她感情極好,過去常因看不慣子越郡主對她表面疼愛,暗地苛薄,而和子越郡主爭吵。
她記得母親過世時,晴文是秋家唯一一個陪著她的前身度過痛哭的人,晴文甚至在她母親頭七的夜裡跟子越郡主大吵了一架,被子越郡主狠狠扇了一個耳光後,次日就送回了靖南王府。不用問也知道,晴文定是因為替她們母女抱不平,惹怒了子越郡主,才捱了打被送走的。從那以後,晴文就再也沒回過秋府。
她不相信善良的晴文會害她,但也相信溫溪壽不會無緣無故地說那些話。溫溪壽這個人雖然風流輕浮,但心機很重,看人也極準,所以她倒也不得不防。
她沉吟片刻後,看看時辰差不多該打烊了,便走出內室,先讓工匠師傅們下工,自己看了會書,待天色暗下,才鎖了店門,往官驛方向走去。
趁著暗夜,悄悄躍進官驛,幾個縱躍趴在主客房的屋頂,伏耳聽了聽,未聽到異聲,便順著屋脊往別的房間縱去。
忽聽腳下的屋裡傳來一陣嬉笑聲:“王爺,欣兒白日裡穿男裝也是很悶的,人家明明是個美嬌娘嘛……”
欣兒?寒辰皺眉,這個名字有些耳熟,是誰呢?
“哈哈,快來,本王親一個。”跟著傳來一陣嘖嘖之聲,柳霍的聲音響起:“讓你扮男裝也是迫不得已之事,現如今雖然新皇登基親政,但太上皇把持著朝廷實權,誰都知道這個太上皇不喜女色,也最恨臣子沉溺女色,若讓他知道本王帶著侍妾進京只怕少不得被他一陣訓斥。”
“欣兒不管啦,王爺要補償欣兒。”
“好好好,你想要什麼?本王滿足你。”
“欣兒聽說妙音園的樂器個個都是極品,欣兒今天在妙音園看中一把瑤琴,想明日去買下來。”
“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