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剩下的碎銀給了客棧掌櫃,隨後就拖著疲憊的身子上了樓。看到裡面乾淨的床鋪,傅白芷想都沒想,也懶得洗澡便直接躺上去。
她遭受的內功反噬很重,雖然現在並沒有大礙,但定然是傷了脾臟。若以前傅白芷定然會怕死怕的要命,可現在也不知是怎的,竟是連自己的性命都有些不在意了。想到自己以前在電視劇裡看到那些為愛要死要活的人,傅白芷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和她們倒也有幾分相似。
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因為重傷,傅白芷睡的很沉,她沒有發現,在她睡著之後,那房間的門忽然被極其緩慢的推開。一抹紅色的身影走進來,看著她蒼白的臉龐許久,而後將懷中的藥放入她口中,只停留了一會,便靜靜的離開,彷彿從沒來過那般。
天色漸晚,客棧也熱鬧起來,住在房間裡的人紛紛下樓用餐。而比起這裡面的熱鬧,屋外卻顯得異常冷清。刺骨的寒風吹起衣襬,讓行人忍不住把衣服收緊。坐在房頂,花夜語靜靜的看著不遠處屬於傅白芷的那個房間,縱然沒開窗,可只是看著房間裡亮起的燭火,她就覺得異常安心。
鮮血順著指尖滑落,花夜語懶得去處理,也正巧便宜了已經餓了許久的斑蚩。見它湊過來,用尖銳的嘴刺破面板,貪婪的喝著自己的血,花夜語半闔著雙眼,用手摩擦著半殘的玉佩。
她跟著傅白芷一路到了這裡,即便冥絕宮此時正是生死存亡之際,她卻走的完全不帶猶豫。冥絕宮也好,自己也罷,和傅白芷相比全然不值一提。花夜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來,她只是知道,不能讓傅白芷就此離開,否則自己此生若想見她,便真的很難了。
“斑蚩,她定是對我厭惡的緊了吧?否則也不會這麼急著想要離開。可我還是不想讓她走,分明…都這副樣子了…可我還是自私的想多看她幾眼,這該如何是好?”喝夠了血,斑蚩安靜的呆在一邊,可花夜語卻沒有處理傷口,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房頂,沿著青黑色的瓦片一點點向下延伸,最終流過邊緣,滴落在地上。
斑蚩即便能聽懂,卻無法回答花夜語的話,眼看著那人虛弱的趴伏在房頂上,臉色白的嚇人。作為花夜語所養的蠱,斑蚩不免緊張起來。主死從亡,若花夜語死掉,它自己也會跟著覆滅。見斑蚩不停的用翅膀去碰自己流血的手,花夜語勾起嘴角,用手遮住泛著水霧的雙眸。
“斑蚩,我無事,今晚我們就睡這裡如何?在這裡,也算是另一種陪伴吧。”花夜語說著,聲音也漸漸微弱下去。看她居然真的在寒風裡睡著,斑蚩淒厲的叫了幾聲,卻都無法吵醒疲憊過度的人,索性蜷縮成一團趴伏在旁邊,雙眸盯著傅白芷的房間。
這一夜的沉睡,不過是消耗了疲憊。
傅白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正午,太陽在外面懸掛著,讓她不覺有幾分刺眼。感到身體似乎好了許久,她有些詫異怎麼自己只是睡了一覺內傷就會痊癒。感到口中隱隱殘留著的香甜氣息,傅白芷急忙看了眼她睡前夾在門縫間的布條,果然已經不翼而飛,證明有人進過自己的房間。
幾乎不需要多想就知道是誰來過這裡,傅白芷眉頭微皺,竟有種無法發火卻又格外不舒服的感覺。這就像是被人跟蹤了那般,讓她怎樣都不自在。急忙去樓下結了賬,傅白芷看著所剩不多的銀子,開始犯難。從此地回去蒼穹門她需要一匹馬,可若買了馬,路上的糧食錢又絕對不夠了。
這一次蒼穹門也參與了圍剿冥絕宮的行動,可傅白芷倒是沒看到有自己熟悉的弟子過來,想必蒼穹門現在沒了自己必定是亂作一團,所謂的參加也不過是隨便派了幾個人敷衍了事。
正當傅白芷愁眉不展時,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正巧掉了個錢袋在自己腳邊。傅白芷急忙把錢袋撿起來要還給她,可抬頭一看,哪還有那人的影子?將錢袋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