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這般明顯,若我無法察覺,倒是白白與你相處一月。你身上的毒素太多,相互剋制抗衡才會讓你活至今日。若有一種毒被吞噬,那便是你的死期。”
“我知道,所以我的命始終像是懸在一條繩子上,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繩子上什麼時候會斷掉。我很擔心我離開之後,阿芷該怎麼辦。”
說來也奇怪,花夜語很少對人袒露她身體的事,除了柳靜沫和暗影,便是這個不甚熟悉的秋映寒。或許是知道她不會隨便說出去,花夜語難得有了傾訴的慾望。人人都怕死,花夜語也不例外,只是她害怕的並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怕自己的離去,是否會讓傅白芷難以釋懷。
“這一點我已幫你解決,即便你現在離開,她也不會有所觸動。”
“秋院首這是何意,你…唔…”聽到秋映寒的話,花夜語不安的看著她,這幾日她開心的等待傅白芷功成之後與自己相見,可心裡卻始終忐忑著。或許是早就有預兆,她隱約覺得,傅白芷所練之功,並不簡單。
如今秋映寒這麼說,花夜語本想問清楚,可忽然間,心口處傳來的劇痛讓她吼間一陣腥鹹。她強忍著想要止住,卻還是嘔出一大口鮮血。那血的顏色並不是紅色,而是深深的暗紅。身體開始發疼,而這份疼她熟悉,卻又來的比往常都要強烈。
“我帶你去服藥。”見花夜語這般,秋映寒便知她是毒發,急忙按住她的脈搏。花夜語身子本就虛弱,那內傷是隱患,而毒就更加危險。如今,那劇毒在她體內作亂,將她心脈間自己灌入的真氣打亂,看著花夜語的雙耳和鼻子都流出鮮血,秋映寒皺緊眉頭,知道時間無法再拖下去,若再不治癒,花夜語便會死。
“在…床頭邊…”花夜語明顯痛極,說話都在發抖。將她打橫抱起來,秋映寒把她置放在床上,倒出藥瓶中那一顆顆黑色的藥物。卻見花夜語伸手將藥瓶拿了過去,直接倒出五顆送入口中。秋映寒知道這瓷瓶裡的東西可不是什麼解**,相反亦是劇毒。以花夜語現在的情況,任何藥物都沒辦法治癒她,能夠幫她緩解的,怕是隻有毒了。
“你的傷不能再拖,我帶你找傅白芷。”見花夜語服藥之後依舊呼吸急促,那抓著床邊的手青筋暴起,疼痛根本沒有減少,估摸她體內的毒又觸動了內傷,使其加劇惡化。若再拖一會,很可能會心脈爆裂而亡。
即便發生這種突發狀況,秋映寒的臉上依舊雲淡風輕。見她把自己抱起來,說要帶自己找傅白芷。哪怕身子難受極了,花夜語卻還擠出一抹笑容。她想見阿芷,哪怕此刻她的樣子這麼狼狽,她還是想見她。
“傅白芷,時間已到,若你再不出關,花夜語便會死。”將人帶到火溶洞口,秋映寒低聲說道,可裡面卻沒有半點動靜,看著那漆黑不見底的洞穴,花夜語眼巴巴的望著,猶如等待救贖的囚犯,可惜,過了許久,那人都不曾露面。
“秋院首…你可否告知我,你與阿芷做了什麼協定…她…在練什麼…”到了這個時候,花夜語沒辦法不去懷疑傅白芷和秋映寒立下的約定。她從未如此不安過,她很擔心傅白芷為了救自己答應秋映寒一些過分的條件,若真是如此,自己真是連累了阿芷。
“秋映寒。”就在花夜語想要討個答案之際,那洞中忽然傳出的聲音讓她身子一顫。她自是能聽出這是傅白芷的聲音,雖然比往常冷清了許多,語氣也奇怪,但花夜語還是開心極了。她急促的喘著氣,抬起頭望著那火溶洞口,哪怕身體已經到了極限,還是想要看一眼傅白芷。
聽著那慢慢挪動的腳步聲,當那個人熟悉的臉出現在眼前,花夜語卻沉了眸子。將近兩個月沒見,傅白芷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白衣縱然乾淨,倒也染了一些灰塵。此時此刻,她散著那頭長髮,靜靜的朝著自己走來,那視線分明是看著自己,卻像是在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