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要嘗試走一條學術的路,但你在音樂上也很有天賦,本身也足夠自律和堅持,既然這樣,不如加我們樂隊試試看。”
“槐序樂隊也有一些積累,大一一整年我們樂隊沒活,我比較閒,也儲備出了一張專輯的歌曲,我們只是沒有主唱,做不出來,只要你加入槐序,槐序樂隊就可以正常運轉起來。”
“另外,時箋,不論你以後會走怎樣一條路,那都是工作。音樂則不然,那是愛好,是宣洩壓力的途徑。”
時箋聽著陸延遲娓娓道來,驟然回想起剛才在排練室現場演唱《盛年不復重來的場景。
或許,時箋最初開始自學吉他,完全是心機、陰謀、陽謀,是很功利性質的,因為陸延遲玩樂隊的,他需要靠音樂接近陸延遲。
然則,唱現場確實讓他遇到了最真誠的自我。
他玩得很開心。
但時箋依舊不太確定。
這樣的不確定也是因為陸延遲。
他迅速分析出了他加樂隊之後的種種情境。
一,他放下了對陸延遲的執念,以同事的關係和陸延遲相處,he。
二,他放不下對陸延遲的執念,陸延遲也愛上了他,小情侶聯手甜甜蜜蜜快快樂樂搞音樂,he。
三,他放不下對陸延遲的執念,陸延遲根本不愛他,兩人在樂隊裡時不時接觸,他愛而不得痛不欲生,be。
三分之一的be結局。
時箋沉吟片刻,道:“剛才在琴行那邊,我確實挺開心的,但還是給我點時間,讓我考慮一下吧。”
陸延遲追問道:“是時間上的壓力,還是金錢上的。”
時箋搖搖頭,道:“都不是。時間這一塊,我能空的出來,除了週一、週三、週四的家教課,我每個晚上都有時間練琴,甚至早上我也可以空出一個小時進行聲樂這一塊的練習。”
“金錢上,這個更不用擔心,我只是個大二學生,幹我自己想幹的就好,賺不賺錢挺無所謂的。”
陸延遲望著時箋的目光滿滿都是欣賞。
z大最優秀的卷王,不論專注力還是執行力都超強,以時箋的性格,只要他同意加樂隊,排練這一塊你壓根不需要操心。
至於錢,時箋挺會搞錢的,但對金錢本身看得並不太重,他物慾很低,本身也更追求精神方面的滿足。
這樣的靈魂,就是很戳人啊!
你會覺得,不愧是大神。
他是如此的卓越,優秀。
不過,問題來了:“那你在猶豫什麼?”
時箋隔著烤魚的魚盤和陸延遲對視:“不論是你,還是我,對樂隊都很認真,真加了樂隊,槐序樂隊必然會成為我一生的興趣以及事業。”
“我不太確定的是,我要不要和你一生綁死。”
陸延遲聞言,笑得肩膀一顫一顫。
時箋真加樂隊的話,他倆會是一輩子的同事乃至摯友,但這,竟成了時箋加樂隊的阻礙,陸延遲一陣笑,笑完無奈極了:“和我過一輩子不好嗎?”
時箋淺淺啜飲著杯中酒,沒吭聲。
至少在當下,時箋放不下陸延遲,他只想搞他。
無法成為同事關係,也無法發展成戀愛物件,時箋悲觀地覺得自己加樂隊拿的是那三分之一的be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