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安排了下來, 大家隱隱有些期待。
停下來太久,分外想念在舞臺上的感覺,哪怕舞臺很小, 薪酬很低,你依然控制不住地渴望。
如今,樂隊有了天資卓絕又能力出眾的新主唱, 算是有了清晰可見的未來,槐序樂隊隊內氛圍良好,四人收拾好東西離開排練室, 商量著去哪裡吃夜宵。
樂隊四人都是十八九、二十來歲的年紀, 正是新陳代謝飛快容易餓的時候,兩個半小時的排練下來,早已經飢腸轆轆。
今天又是時箋加樂隊的第一天,自然要大吃特吃好好慶祝。
劉錚提議道:“去吃燒烤吧,慶祝時箋成為槐序樂隊的一份子。”
陸延遲直接回絕:“吃什麼燒烤啊,吃……”
他一時半會也沒想出什麼,憋了好一會兒, 幽幽吐出三個字,“清、補、涼。”
劉錚長這麼胖,不就是因為管不住嘴愛吃嗎, 他口味重, 且無肉不歡, 他跟陸延遲又從小一起長大,口味相當, 兩人喝酒擼串習慣了, 不曾想,今晚陸遲遲這種重口選手居然改了德性吃得如此清新寡淡, 劉錚訝異:“清補涼?!養生啊?!”
陸延遲長睫扇了扇,淡聲反問:“不行嗎?”
胖子心寬體胖好說話,當即回:“行啊,隨你。”
魏衡白了大大咧咧的胖子一眼,道:“胖子你吃點燒烤沒什麼,但人時箋病癒不久還在調養身體,今晚排練又唱了一整晚,嗓子都啞了,你是缺大德啊,居然讓人跟你去吃燒烤。”
劉錚立馬反應了過來,朝著時箋連連道歉:“誒,對不住,可能到了大半夜我腦袋漿糊一樣轉不動了,忘了你嗓子的事兒。”
時箋壓根不會在意這種小事兒,他大一住宿舍,也會大半夜和室友一起來墮落街喝酒擼串,要不是作為樂隊主唱要時時注意保護嗓子,可能也就直接去吃燒烤了,他道:“沒事兒,如果你們想吃燒烤就吃唄,我看看吃點其他的,一樣的。”
劉錚道:“這怎麼能行,今晚去吃夜宵也是為了慶祝你加樂隊,不過你確實要好好保護嗓子,不能跟著我們胡吃海喝。這樣吧,今晚去吃清補涼,回頭看看什麼時候都有時間再一起吃頓大餐慶祝。放心,我請。”
陸延遲對這樣的處理結果很滿意,他替時箋回:“那我替我家小時謝謝劉錚老闆了。”
時箋斜睨了陸延遲一眼:“……”
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呢!我什麼時候成為你家小時了?!
但時箋還是順著這波節奏,道:“謝謝劉老闆!”
魏衡也跟著附和道:“回頭我們三個一起痛宰他一頓。”
劉錚擺擺手,很是隨意:“隨便吧,我現在太忙了,忙到已經沒時間花錢了,你們多吃一點,看看能不能把我吃窮一點。”
眾:“……”
劉老闆真財大氣粗。
眾所周知,胖子主業收租,副業才是看店+貝斯手,他家房產一堆,每年單店鋪租金都一千多萬,他從小學業一般,父母也沒指著他出人頭地,對他最大的希冀也只是希望他不去當混子然後違法犯罪,他高中開始跟著陸延遲玩樂隊,有了自己的興趣愛好不說,琴行這邊生意很好他收入也不低,他父母對他的現狀很滿意,房車都替他準備了好幾套,店面也給了他好幾間,此外每個月還大把的零花錢給他。
胖子要請吃飯,大家確實不用跟他客氣,他真的屬於有錢人。
不過,當下,四人還是一起去墮落街的流動小攤那裡,要了五份清補涼,大半夜的,不需要排隊,出餐飛快,四人各自領了一份自己的,再打包一份留著給小趙。
這種小攤小販也沒擺什麼桌椅,站著吃總感覺缺了點氛圍,四人乾脆蹲路邊馬路牙子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