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序樂隊處理好這波突發狀況, 便原地解散,離開了這家酸菜魚店。
路邊等車的時候,劉錚突然想到了什麼, 拽住一旁魏衡的手臂,道:“我記得遲遲,在北京借讀的時候, 好像也是在附中,就是孟淺唸的那所高中。”
魏衡怔住,緊接著, 雙眼放光, 下意識地喃喃:“他倆真的越扒越好磕啊。”
劉錚無與倫比地認同:“這一對就是愛情應有的樣子。”
頓了頓,又道,“他倆其實差距挺大的,你知道的,遲遲家裡不僅有錢,還很有底蘊,陸家暫且不提, 但林家在民國時期也是名門,林家絕對是世代相傳的書香門第,但是時箋, 靠自己的性格和能力抹平了兩人全部差距。”
魏衡點點頭:“是啊, 我現在愈發欣賞時箋了, 他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極致。”
劉錚道:“大神真的是天降猛人,吾輩這種凡人沒法比。”
這邊, 劉錚和魏衡八卦著時箋和陸延遲;另一邊, 時箋和陸延遲已然踏上了回程。
因著明天要給陸延遲辦生日宴,為了方便, 兩人回的是陸家別墅,而非z大那邊的房子。
這一路頗為沉默,時箋是在等陸延遲做出他一生最重要的抉擇;陸延遲呢,在得知時箋就是孟淺之後,心底說不激盪是假的,但更多是還是虧欠和自責。
四年前的他,義無反顧地從北京回到杭州,也把孟淺扔給了孟深那種人渣。
當時的他,從未想過會如此愛他,以至於現在的他,恨不得抽死當年的自己。
所以,待到回到家中,陸延遲讓管家和保姆離開,便無比愧疚地朝著時箋道歉:“對不起。”
時箋愣住,聰慧如他,罕見地沒有get到陸延遲的意思。
陸延遲桃花眸泛紅,他湊過頭,額頭抵著時箋的額頭,喃喃低語:“早知道我會如此愛你,四年前我絕不會就那樣離開。”
時箋驟然回想起,四年前,得知陸延遲結束北京借讀回到杭州的時候,他無與倫比的難過,胸腔內像是下過雨,一片陰沉灰茫,可他無法去怨怪陸延遲。
他於陸延遲而言,大概就是著名交際花廣泛交際裡最隨意不過的一筆。
陸延遲人帥心善,對孟淺這種快要腐爛在泥底裡的人也會伸出援手,他幫過他,開解過他,安慰過他,孟淺或許情根深種,於陸延遲而言卻無足輕重。
孟淺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平凡和普通,更深諳自己的卑劣和醜陋,他根本無法站在陸延遲身邊。
也是那時候,孟淺有了離開孟家的勇氣。
他一直留有孟深霸凌他的影片,恰好那時候孟深出了點事兒,孟淺便借勢把孟深校園霸凌的新聞弄得全網皆知,接下來,他被退養便順理成章。
時隔四年,他收到了陸延遲的道歉,但那時候的陸延遲又有什麼錯呢,他只是……不愛。
陸延遲心底情緒翻湧,一片紛亂蕪雜,他捧著時箋的臉,吻住時箋的唇,唇瓣摩挲輕咬,陸延遲一遍一遍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別生氣好不好?”
時箋,沒有生過半點氣啊,而且,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都到這種時候了,陸延遲好像……依舊沒發現孟淺對他的暗戀orz。
時箋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他的暗戀未免太暗了一點,都這種時候了,陸延遲依舊沒發現,哪怕他暗戀成真,和心上人在一起了,心上人也知道了他的過往,但陸延遲就是沒發現啊啊啊啊啊。
陸延遲隱約察覺到了時箋在走神,但他並不在意,他左胸口的位置,被自責和心疼塞滿了,他的唇一路往下,細細舔吻過時箋喉結嫣紅小痣。
他看過孟淺被欺凌虐打的影片,便也看到,那大概是孟淺很小很小的時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