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他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的肥肉,疼得他一激靈,倒也徹底清醒了,想到心心念唸的未來主唱親自登門,他琢磨著怎麼著也得給對方留下好點的印象,讓人z大大神心甘情願加他們樂隊,他“唰”的一下站起,然後進到室內,把陸延遲叫醒:“遲遲,遲遲……”
陸延遲也在打盹,聽到動靜,還有點迷糊:“什麼?”
胖子高撥出聲:“你同居物件過來了!”
語不驚人死不休。
時箋默了默,很快又習以為常,陸延遲當著他的面都滿口騷話說他倆在同居,對著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肯定到處嚷嚷他倆已然同居這事兒。
陸延遲歪在沙發上迷茫了一小會兒,很快便也清醒了過來,他飛速起身,對著鏡子抓了抓頭髮,確定自己形象ok,這才進到店內,看向時箋。
時箋正在打量琴行陳設。
作為美院學生,陸延遲無時無刻不彰顯著他的審美。
連同琴行,你都會覺得,這擺放得也太賞心悅目了。
進到店內,右手邊一整面的牆壁整齊地擺滿了吉他、貝斯這種比較熱門的樂器,正對面則是二胡這種中國古典樂隊,左側置物架則是口琴、尤克里裡這種小件。
門口則擺了架子鼓和鋼琴。
木地板和深色的樂器色調很統一,在視覺上給你一種酷炫又高階的感受。
一切都很有品味,除了收銀臺a4紙貼的廣告:“本店提供專業的吉他、貝斯、架子鼓課程,一對一教學,價格優惠,團購從優。”
時箋:“……”
行吧,陸延遲不僅賣琴,還賣課。
真搞錢小能手。
陸延遲見時箋揹著吉他主動上門,詫異問道:“你怎麼過來了?”
時箋一派風輕雲淡:“琴絃斷了,沒有備用的,乾脆出門買一根。”
陸延遲了然地點點頭,又問:“哪一根?”
時箋回:“第一弦。”
陸延遲從抽屜裡翻出琴絃,問道:“要我幫你換嗎?”
時箋取下吉他,解開琴袋,毫不客氣地把吉他遞了過去,道:“我偷下懶,白嫖一下你勞動力。”
陸延遲接過吉他,曖昧地從上往下把大美人掃了一遍,壞笑著道:“隨時歡迎你來嫖。”
時箋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你能有點別的出息麼?
陸延遲被大美人嫌了,舔著唇笑了一下,他坐在椅子上,一面熟練地給吉他換弦,一面給自己找補:“這很正常啊,換琴絃算是開店的基本素養。”
時箋淡淡地“嗯?”了一聲,等著他的後話。
陸延遲道:“我們店開在墮落街,做的基本是學生生意,每年都會有新人來這邊買吉他買琴絃,很多新人一開始根本不會換琴絃,而且調音也不太準,我們一般都會直接動手幫他們弄一下,也不費什麼事兒。”
時箋瞭然地點頭,開店做生意嘛,自是要以人為善。
只是吧,看著陸延遲那張過分招搖的臉,時箋目光變得隱晦又幽深,他沉聲道:“應該有很多人特意找你換琴絃吧!”
比如說,時箋。
陸延遲莫名有種大美人正在拈酸吃醋的錯覺,這錯覺,讓他一陣好笑,大美人氣場太強,壓根看不上他,他大可不必這麼自作多情,但他還是解釋道:“這琴行是我們樂隊,也就是槐序樂隊一起在經營,平時我要上課,看店的時候比較少,基本是胖子在看,就剛剛你看到的那個長得巨滄桑的胖子,劉錚,他是我發小,比我小半歲,但看著卻像是在奔四。然後,魏衡偶爾也在,魏衡是我們樂隊的吉他手,他也會教教課,收銀臺貼的那張廣告就是魏衡的,他是全職音樂人,我們樂隊現在停擺,他得教課賺點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