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延遲其實很想和時箋接著胡鬧下去, 但想著馬上要和時箋出門過生日,到底做回了人,拉著時箋去睡覺。
十一點, 鬧鐘準時響起,陸延遲想著有事兒,便也麻溜地起身, 簡單梳洗,又去衣帽間拿衣服。
時箋並沒有任何賴床的習慣,聽到鬧鐘響, 也跟著起床了。
陸延遲翻著衣櫃, 道:“這邊我大學時期住的比較少,衣服很多都是高中時候買的,你身形和我高中時候差不多,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穿我以前的衣服成麼?”
時箋對衣服毫無追求,乾淨整潔就行,以陸大少爺基本不重複自己穿搭的做派, 他高中時期的衣服無不乾淨嶄新,陸延遲在服裝的審美上,也傾向於簡單基本的款式, 他臉好個頭高身材比例好, 最標準不過的衣架子, 基本款就能穿得很高階很時髦,大帥比也根本不需要搞那些花裡胡哨的穿搭襯托自己的盛世美顏, 而大牌的基本款, 幾年下來都不會過時。
陸延遲的衣帽間,裝的雖是高中時期舊衣服, 卻也比絕不大部分人的衣櫃豪華得多,這男的隨便一條短袖就得花個五位數。
時箋對此毫無意見:“隨便吧!”
陸延遲便隨意找出一套衣服給時箋穿上,自己也簡單搭了一套。
兩人內搭不同,時箋是線衫,陸延遲是t恤,但是卡其色的外套和藍色牛仔褲是同款。
陸延遲是那種喜歡的衣服買好幾件的男的,和時箋搞起情侶款來毫不費力。
時箋看著陸延遲身上的同款的大衣和褲子,好笑著搖了搖頭,就知道這男的在這裡等他。
但是,時箋很吃這一套,他就是喜歡陸延遲對他毫不掩藏、滿到幾乎要溢位來的愛意,他眼簾微垂著,唇角微微上翹。
陸延遲其實是個不太愛和人撞衫的男的,但和美人,那真的是巴不得天天穿得複製貼上,這衣服是他高中時期的,穿著這身衣服的陸延遲莫名有種重回高中之感,他勾著時箋的脖子,湊過頭啄了一下他的臉頰,道:“現在是高中時代的陸延遲和時箋。”
時箋聽到這話,唇角微微上揚。
高中時期,他已然深深愛上了陸延遲,他不止一次幻想過,和陸延遲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但當時的他不夠好,他無法確信陸延遲會喜歡那樣糟糕的他,他只能謀定後動,慢慢把自己打磨成最好的模樣再出現在陸延遲面前,現在的時箋是最好的時箋,他也成功搞到了陸延遲,也算是得償所願、夢想成真。
陸延遲又去親他,他真的愛慘了小時箋,以至於各種相見恨晚,他嘆息著道:“誒,感覺我們已經錯過了很多歲月,要是高中時期就在一起就好了。”
旋即,又搖搖頭,道,“不對,最好是從幼兒園開始,竹馬竹馬。”
最後依舊覺得不夠,他望著時箋的桃花眸是溺斃的深情,“還是該從穿開襠褲時期就認識才好,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時箋心底給抹了蜜似的甜,情至濃時,真的,恨不得從出生第一天開始就相知相識,陸延遲給他的從來都是最誠摯最熱烈的愛。
時箋得到了他想要的愛情,笑得輕鬆又從容:“你現在看到的,是最好的我。而且,也不算遲吧……”
頓了頓,又抿著唇壞笑道,“我現在才十八歲呢!”
陸延遲哈哈大笑:“也對,差一小時也是十八歲的小時箋。”
兩人閒聊了幾句,陸延遲便拉著時箋的手出門,他開著他那輛邁巴赫,載著時箋去到一處新開發不久的商場。
車停穩,陸延遲極有紳士風度地繞過車頭,給時箋開車門,他把手遞了過去,道:“閉眼,我領著你過去。”
時箋還挺期待陸延遲給他準備的生日驚喜的,他偷偷笑了一下,閉上眼睛,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