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仙劍、法寶都已經收回自身,身週數十丈的樹木在巨大的壓力下紛紛倒伏,空中的雨滴被擠出了百丈開外,閃電連續不斷地劈在一金、一棕兩個光團上,雷聲轟得地面如篩糠似地發抖。過了半盞熱茶功夫,棕球搶先發動,光芒暴漲一丈,帶著風雷閃電向玉機子撲了過去,所過之地泥土熱得冒出了青煙。玉機子的金光已經漸漸變成了如白玉一般的半透明光澤,一明一暗地不斷變幻,棕球一動,白光也突然間變亮,完全掩蓋住了玉機子的身形,迎了上去。兩個光球還未撞到一起空間就被扭曲了,巨大的力量相互擠壓時居然無聲無息的,地面騰地躥起了火焰,待到兩球相撞時所有的光芒全部消失了,天地間短暫地變得極度黑暗,空氣瞬間加熱到發出暗紅色的光芒,百丈之內的樹木全部被點燃。隨即刺目的光芒突然間爆發,卻並不向四周發散,而是形成一個徑圍三丈多的光柱向上向下射去,地面轉眼前被光柱削出丈許深坑,向上的光柱射出數里,光柱中間玉機子以一敵二,三人四手相抵,正以命相拼。三人短時間內相持不下時,突然一道又涼又暖的清風竟然穿透了光柱,三人同時心中一跳。同樣一道清風吹在雙方身上卻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玉機子的紫府元嬰突然間脹大了一半,手中的仙力也同時漲了一半,而程醜和北偷全身卻是一虛,仙力突然之間弱了一半,此消彼長,勝負立判,一聲巨響過後,光柱消失,程醜和北偷被擊到地上砸出兩個齊身的坑來。玉機子也好不到哪裡去,由於後力不繼,出現了短時脫力的現象,身體緩緩向下落。突然間一道白影去勢如電撲向玉機子,白虎見主人生死未卜,救主心切,不顧一切地向玉機子攻去。玉機子心中大駭,強運元嬰之力雙手放出一團金光正打在白虎胸口,將它擊得如風車輪子一般向高空斜飛而去,轉眼間就沒了蹤影。玉機子剛才與兩人鬥元嬰,雖然獲勝,卻耗力過巨,又遭白虎襲擊,在新力未生之前強行榨乾元嬰餘力擊飛白虎,雖然脫過了一難,卻短時間內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爛泥般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雨點和著冰涼落下來很快將戰場的火勢澆滅,地上三人也被淋得透溼,山嵐吹過森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剛才的戰場隱沒在無邊的黑暗之中。過了片刻,躺在坑中的北偷忽然動了動,聲音立即驚醒了玉機子,他是已經開了天眼的人,自然能夠在黑暗中視物,定睛細看,北偷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全身焦黑,十分狼狽。
北偷對玉機子一笑,道:“道長沒想到我還沒死吧?你應該想到我老偷為了這件仙衣花了十年功夫,豈會預先不作保命的準備?在到你崆峒之前我就偷了崑崙派的冰蠶軟甲防身。”隨即扯來前襟,裡面露出一件軟甲,只是黑糊糊的顯然已經被毀了。北偷見狀不禁咋舌:“厲害,連冰蠶甲都毀了,要是直接打在身上只怕連骨頭都沒了。”
玉機子心裡著急,也不作聲,加速運功恢復,他的仙力已經恢復了一成,只是他不知道北偷的受傷程度,所以沒有把握能夠制住他。
北偷顯然也知道玉機子的心思,笑道:“看來道長的仙力恢復得很快哪。我不是你的對手,崆峒派我也惹不起,我知道只要我拿了著六合仙衣你們就會纏著我不放,我總有一天會被你們逮住的。罷罷罷,這件六合仙衣你們崆峒舉全派之力十年仍不能煉化,我也更不可能做到了,與其因為這個雞肋被你們追殺,還如還給你們。你自己可收好了。”說罷從身後的百寶囊中取出一個黑匣子,正是崆峒派裝六合仙衣的寶物,北偷隨即要將匣子開啟。
玉機子再也坐不住了,怒罵一聲縱身而起,要阻止北偷將匣子開啟。凡未經煉化的仙器都會四處飛竄,其疾如電極難收伏,所以平時用寶匣配以符篆封住,若北偷開啟寶匣放出仙衣,說不得他又要累死累活一番才能拿到,要是被其他的劍仙看到後生歹念搶奪,以他現時之力肯定不是對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