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件寶貝大可以暢遊四海矣。”
闞智釗十分受用,同他飛到半空笑嘻嘻地收起避水船和避水甲:“呵呵,小意思,小意思,做著玩兒,哪能入老弟的法眼。”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在船中灌水既為了令船體深入水中,亦可令船中之水與深水區的壓力相抗,以免船身被壓成鐵條,真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不是親身經歷一番哪能知曉進入深水區後當如何應對,道友真不容易呀。”陶勳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闞智釗要花六十年才找到雚疏的蹤跡,不過他略略惋惜地說:“只可惜拋開艙內的重壓不說,光往艙中注滿水就不適合凡人生存,只能供我輩修仙之人使用,未免有所遺憾。未知這兩樣仙器的煉製方法肯見告否?若能共同參研參研,說不定能彌補此一遺憾。”
闞智釗乾笑兩聲將話題岔開,指著腳下浩淼無邊的水面道:“看,下面就是櫟澤,據稱比當年的雲夢澤還要大數倍,剛才我們經過的水下深淵就是連線易戴之山兩界的唯一通道,雚疏出沒于山谷木實林中,我們還要著實趕一番路哪。”
“易戴之山居然內有兩重天地?”陶勳驚訝萬分。
“哈哈,是呀,每一座大荒仙山都有秘密,我不過僥倖知道而已。”
事涉秘密,陶勳沒有繼續追問,情知就算追問,闞智釗也必定不肯透露,只不知道易戴之山還有多少秘密?他對易戴之山的秘密到底掌握多少呢?
陶勳生出身不由己、被人利用的感慨,尤其當闞智釗表現得神神秘秘和躲躲閃閃的時候越發暗中提高了警惕:關於雚疏,肯定不象闞智釗說的那樣簡單。
櫟澤遠比陶勳看見過的所有湖泊大得多,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到了海洋,當然湖中的淡水否定了他的這一猜測。他們出現的位置在櫟澤正中,湖水十分清澈透明,極大的深度令水面現出深深的藍色,無邊無際的水面只有微風輕拂,偶爾微波盪漾,視線所及之處皆水天一色,沒有絲毫山巒或禽鳥的影子,水裡也沒有水族的蹤跡,這裡的天地元氣比他們來的地方還要濃厚兩三倍,整個世界純靜得如同雨後新晴的碧空。
兩人一前一後御劍往北疾飛,陶勳剛開始尚詢問幾個疑惑,都被闞智釗語焉不詳地搪塞過去後便不再說話,兩人沉悶地飛了一個時辰,下方的水面從深藍漸漸變淺,直到現出綠色來,這時一抹標誌著陸地的淡淡黑影遠遠地出現在視線的盡頭。
陶勳忽然停下來驚喜地道:“水下的可是鳳欏水桬?它們可極為罕見呀,煉製金靈丹必須用到鳳欏水桬果。”
金靈丹對於徘徊於修煉瓶頸期的劍仙而言是最好的輔助丹藥,能大大縮短瓶頸期的時間,丁柔和孫思正幾個人正處在瓶頸期中苦惱不已,陶勳早想鍊金靈丹幫助他們卻愁找不到鳳欏水桬,眼前看到了自然喜不自勝,當即掐起避水訣往水下墜去。
鳳欏水桬因其葉如鳳尾而得名,此物生長緩慢,結一次果至少需要三百年以上,據說它對水質的極挑剔,只能存活於靈氣極充沛、水質極清澈的淡水中,根、莖、葉一點也不能接觸空氣,因為這些苛刻的生存條件,凡界幾乎找不到它的影子,而櫟澤離岸十數里外的水下卻生長著大片鳳欏水桬,每棵樹枝繁葉茂、亭亭如蓋,整個水下樹林連綿如森林蔚為壯觀。
闞智釗驚呼了一聲:“且慢!”卻哪裡能阻擋得了心情亢奮的陶勳,他只得緊接著高聲提醒:“小心!”
陶勳甫一接觸到水面,鳳欏水桬葉冠陰影下突然暴起一個巨大的黑影,一張噴著腥臭氣的血盆大口迎頭撲過來,獠牙和巨大的吸力提醒著他櫟澤平靜的外表下其實也潛伏著危險。陶勳瞬移回水面十丈的位置躲過一劫,當他的身影剛剛出現,一個粗大的黑影緊跟著迎面撲到,狂風夾著無數尖銳的冰稜激射過來,威力比凡間最強的弩箭還要強百倍,他只得再次瞬移到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