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著實顯得很笨拙。但她似乎是練舞奇才,不到幾分鐘便掌握了舞蹈的精髓,慢慢跳的很出色,苗條妙曼的身姿初顯美豔。
北宿高八尺有餘而形貌昳麗。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婉婷,清顏白衫,青絲墨染,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夢境中走來。
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
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幾天後,雷卓旭因為雲霄事務帶婉婷離開仞利天宮回了西漠。
遙遙一隻隊伍,延綿數里,在沙漠上逶迤前進,馬車內裝著無數別國進貢的珠寶。所有人都知道大漠雲霄王的稱號,沒有人敢來冒犯,即使是再厲害的沙匪也要退避三舍。婉婷和雷卓旭共一輛馬車。北宿坐在高大的肥馬上領頭指揮部隊前行。
馬車內,雷卓旭望著婉婷熠熠生輝的容顏虎目放光,慈祥的面容露出意想不到的微笑,這小妮子的嫵媚顏色果然甚比晴然啊,問:“婉婷,你還有親人嗎?”
婉婷一頭棕色的長卷髮梳理成精緻的鞭子攏在胸前,長長的橙色絲綢羅裙絹花朵朵相襯,讓她看起來十分豔麗。她似乎對‘親人’這個話題不感興趣,撒嬌道:“我現在有義父就好了啊。”
雷卓旭怔了一怔,臉上和藹之色卻更加濃了:“義父跟你說真的,你要認真回答。”
婉婷並不想說實情,她知道江湖上許多人對自己的父母不利,萬一說出來是義父仇家,惹雷卓旭龍顏大怒,一氣之下,要了她的小命可不好了,於是說:“義父,我沒有什麼親人了,父親墜下海崖下落不明,母親也在五年前離開了我,所以我現在是孤零零一個人。”
雷卓旭問的很鎮重:“你的父母叫什麼名字?”
奇怪,義父怎麼這麼關心她的身世。於是決定撒謊:“我的父親姓劉,母親姓燕,都是鄉下小人物,義父不必在意。”
雷卓旭有些疑問,微微皺眉,神色古怪,“你說的可是真的?”可為什麼她身上佩戴橙水晶匙,莫非晴然知自己必有一死,於是託鄉下人照顧幼女?
婉婷裝作很爽快地說:“我怎麼會騙義父呢?義父對婉婷這麼好,我感激著呢。”
雷卓旭見婉婷不肯說實話,不想再糾結於這個問題,於是想問些其他的,“婉婷,你從小定過親嗎?”
婉婷嘻嘻哈哈的,一點也不認真,臉上神情輕浮,豐潤細膩的嘴唇散發著誘人的光澤,一口雪白的細齒,“有過,可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是大漠雲霄的公主了,想要有什麼樣的美男子相配義父就會賞我,十個、百個都可以,是嗎?”
雷卓旭並沒有在意,只當婉婷還是小孩子個性,笑道:“呵呵,婉婷,真看不出來,你這麼花心。其實義父說啊,男人只要選一個最疼愛自己的便可。”
婉婷繼續做她的女王夢:“義父,你怎麼是老頑固,男人都是女人的消遣,要七個八個的沒問題。”豐滿圓潤的臉龐上一雙宛如大海般的湛藍的眸子鑲嵌其上,鼻根高聳,女兒家的模樣已初長成,散發著十分誘人可口香氣。
雷卓旭真拿她沒辦法,身體微微後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說:“婉婷,義父真怕了你,不知道你像誰。”
婉婷的心思可沒有那麼純潔,嘴角浮現輕蔑地笑:“的確,我不像我娘,我娘只要有我爹就夠了,而我不同,即使全天下男兒皆薄倖,我也要與他們鴛鴦戲水。”母親千里許諾性情單純,純美可愛,一生沒有瑕疵,是世上任何女人都比擬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