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在京城鋪子裡買的,她們可以用不合適不喜歡的藉口給退了或者換個便宜些的,她們或許不能體會我的用心,但她們的母親必然能夠體會到的。”
“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貴女們中的口碑,而是整個京城,所有女子中的口碑。我最不缺的就是銀子,能用銀子買好感,何樂而不為?”
香怡聞言茅塞頓開:“還是小姐考慮周到!”
楊嬤嬤也笑著道:“小姐向來蕙質蘭心,不然的話,王妃也不會放心小姐隻身來到京城。”
楚煙嘆了口氣:“只可惜,陛下忌憚平陽王府多年,每次入京都安排在宮中留宿,在京城連個府邸都沒有。不然的話,與李晗婚事作罷之後,我便可以自請回府上居住了。”
“其實即便有府邸,也是回不去的。”
楊嬤嬤開口道:“畢竟己經入了王府,若是再搬出去,就是打了寧王與寧王妃的臉。”
楚煙輕嘆了口氣:“我也只是說說罷了。”
與李晗婚事作罷,同李胤又鬧的這般僵,與寧王見不過兩面,與寧王妃雖抿了恩仇,但到底是連佯裝親暱都做不到了,若是能出府,這王府,她還真的一刻都不想待。
晚間,楚煙躺在床榻上,久久不能入眠。
李胤總是在她腦中晃來晃去,一會兒是他說自己是黃花大閨男的樣子,一會兒是他動情時的模樣。
尤其是昨晚。
其實讓她最在意的,不是他拂袖而走時的模樣,也不是他在聽聞她說,玩膩他時震驚受傷的樣子。
而是,她在他最高興的時候,刺了他一劍,說了決絕的話,那時的他甚至都沒反應過來,便努力的勾了唇角,佯裝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般,笑著問她,是誰惹她生氣了。
那時候的他,雖然笑著,楚煙卻莫名覺得,當他說出那句話時,是有些卑微的。
楚煙長長嘆了口氣,平躺了身子閉了眼。
其實,若非他來找她,她與他的交集少的可憐,往後她會忙碌起來,而她答應給他做的香囊,也不會有了。
他們應該,極少會遇見了。
叩叩叩。
窗戶被輕輕釦響。
楚煙猛然睜開眼,朝窗外看去。
他……
那般要臉的一個人,昨日又被傷的那麼深,應該不會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