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話來。
李澤胸口起伏,過了許久漸漸平息了下來,垂眸低聲道:“可我母妃出身不佳,她根本無法自保,更何況十多年前我還是個孩童,她顧念著我,只能……”
他握了握拳,啞聲道:“我無權無勢,只能與他們同流合汙,一點點從他們手中謀得權勢。我知曉此事事關重大,不是輕易能做決定的,煙兒妹妹與我也不甚熟悉,距離回京述職還有好些日子,煙兒妹妹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
“我今日來,只是希望煙兒妹妹能夠放下芥蒂,給我一個相處瞭解的機會,多一條可選擇的路。”
楚煙聞言看著他片刻,緩緩點了頭:“好。”
李澤聞言頓時笑了:“煙兒妹妹用飯吧,飯菜都快要涼了。”
楚煙嗯了一聲低頭用飯,兩人都沒有再言語。
臨分別時,楚煙看向他道:“澤哥哥先前所言,有人想要將行刺之事扣在平陽王府身上,可是確有其事?”
李澤點了點頭:“卻有其事,青州刺史名義上雖是我的人,可說到底了,還是左正一的人,左正一在青州遇刺,他叫不出刺客,又查不出刺客的來路,加上煙兒妹妹正巧路過,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比給平陽扣上主謀的帽子更好的選擇。”
“左正一暫時不敢拿平陽如此,但他會一點點試探平陽的底線,煙兒妹妹的事兒,便是試探之一。”
楚煙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多謝澤哥哥告知。”
與他分別,回到寧王府,楚煙一首都在想著李澤的事兒。
哪怕只是發兵的傳言,對平陽來說,都是極其冒險之舉,更何況,刻在父王骨子裡的忠孝,不將父王逼上絕路,他絕不會這般做。
正如李澤所言,她對他半點也不瞭解,不可能這般冒然的答應與他合作。
“小姐!小姐!”
楚煙回了神,轉眸朝香怡看去:“嗯?”
香怡看著她,關心的問道:“小姐有心事?己經坐在這兒快兩個時辰了。”
楚煙笑了笑:“沒有,只是發呆罷了。你剛剛同我說什麼?”
“剛剛奴婢出去轉了轉,聽到一個有意思的訊息。”
香怡笑著回話道:“二公子不是給那個紅玉立了個碑,寫上了寧王二公子愛妾之墓麼?小姐猜怎麼著,那塊碑,昨兒個晚上不知道被誰,用什麼東西給搗成了碎渣渣!別說是碑文了,就連是什麼東西都看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