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沉默了一瞬,抬頭在他唇上落上一吻,輕聲道:“傻子。別說今兒個是籌集善款,添彩頭必不可少,就是平日裡我出門,也不會佩戴常用之物。”
陳呁己經來到了門外,香怡伸手攔下了他。
陳呁看向屋內,柔聲喚道:“煙兒妹妹,你沒事兒吧?”
楚煙看了李胤一眼,開口回話道:“陳哥哥我沒事,就是剛剛被你的話驚著了。我在換衣衫,馬上便出來。”
陳呁笑了笑:“煙兒妹妹無事便好,我在外間等你。”
楚煙應了一聲好,一邊脫衣一邊用僅兩人可聞的聲音,低低向李胤問道:“你準備怎麼脫身?”
李胤抿了抿唇:“兩個法子,一個是承認咱兩有私情,但這個下下策,一旦咱兩從這兒走出去,很多事情就包不住了,還有平陽,也會綁在我的身上。”
楚煙聞言頓時皺了眉:“不行,說另一個。”
李胤開口道:“另一個是吵一架,坐實了咱兩不和,我是來……”
楚煙褪完了衣衫,只剩肚兜,取了一旁的衣裳,開口問道:“來幹嘛?”
李胤避開了她的目光,摸了摸鼻子道:“來罵你……水性楊花。”
聽得這話,楚煙穿衣的手頓時一頓,沒好氣的朝他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不早點說?”
她都換衣服了,吵架這個說的太晚了!
現在暴露她與他的關係,對她和他都不是好事,正如她之前同沈音所言,現在的李胤,承擔不起同平陽攪和在一塊兒的後果,平陽也承擔不起,同他扯上關係的後果。
更何況,陳呁己經懷疑他了。
李胤也有些無奈:“他來的太快了,你脫的也太快了。”
楚煙聞言一噎,這還怪她咯?
她沒好氣的又白了他一眼,穿好衣衫,看著他道:“現在怎麼辦?”
李胤沉吟了一會兒道:“我躲在床下,等他搜出來,你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怎麼善後?”楚煙皺眉打斷了他的話:“說你來追竊賊,然後我進來,你怕我誤會,然後躲在了床底,將我給看光了?”
李胤眨了眨眼:“總比首接承認咱兩有私情的好。”
好什麼好?
楚煙忍不住又給了他一記眼刀,低聲道:“你等著!”
說完,她從肚兜的繫帶處,勾住一根幾乎看不出的細線,而後扯出一個精巧的哨子來,迎著李胤有些訝異的目光吹了起來。
她雖吹了哨,卻是無聲。
但瞧她的氣息,應該是有長有短。
門外的香怡忽然皺了眉。
站在馬場外守著馬車的楚平與平陽王府的幾個侍衛,突然齊齊站起身來,大步朝馬場內走去。
吹完哨,楚煙將哨子重新收好,香怡轉身朝裡間道:“小姐妝容可是亂了?”
楚煙嗯了一聲:“你進來吧。”
李胤聞言立刻貼在了門後。
香怡抬腳進了屋,關上房門頓時就瞧見了李胤。
她先是一愣,而後狠狠的朝他瞪了一眼,這才看向楚煙道:“小姐。”
楚煙嗯了一聲:“動作快些,莫要讓陳哥哥久等了。”
“是。”
門外的陳呁環顧了下西周,確認了一遍周遭都是自己的人之後,心頭稍定。
他總覺得,李胤與楚煙之間,不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
李晗與楚煙差點定親,李胤又口口聲聲說因為李晗的事兒,看不慣不楚煙,可今兒個打馬球的時候,卻與平日裡可輸可贏的態度截然不同,一副非贏不可的架勢。
他與譚恆並無私交,不可能是為譚恆去爭,再者李晗還在這兒,他沒道理為了譚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