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沒有長輩,林吾野再也找不到藉口,喬喬撬開了他的嘴,他又不敢咬喬喬的手指,聲音就這樣逐漸放飛了。
喬喬安靜地聽他低泣,偶爾會因為想聽某種聲音,故意去嘗試。每一個部位,發聲是不同的。
喬喬撫著他的軀體,客廳的燈光又明亮又朦朧,他的面板彷彿反光,軀幹修長平直,又恰到好處的霧濛濛。
喬喬觀察了好久,說道:「你不僅下面的敏感,上面的也禁不起逗,也會站起來。」
她情不自禁感嘆:「顏色真好看。」
林吾野不行了。
他有些昏沉,還有些飄飄然,喃喃著:「你好……色。」但他自己的嗓音都沙啞了,不覺得口渴,只是覺得沙沙的擦著聲帶,喉嚨有些發澀。
她總是會在動真格前,用很久很久的時間來挑撩他,就跟吃魚一樣,耐心地挑出魚刺,靜靜地為最後的魚肉宴做準備。
她享受這種過程,漫長的滿足感,以及最後能衝到頂端的爽感,她都要。
中途,她離開去喝水,順手關了客廳的燈。
已經很晚了,陽臺外家家戶戶窗戶透出的方塊光亮也稀疏起來。
喬喬端著杯子走回來,俯視著林吾野。
他躺在茶几旁,濕潤的發梢散在地板上,看起來觸感柔順。他慢慢的調整呼吸,側過頭看了她一眼,輕輕笑了起來,連笑聲都是沙啞的。
喬喬道:「會發光。」
林吾野點了點頭,疲憊地閉上眼。
他今天挑的耳飾是夜光的,白天吸收了日光,到了晚上就會在暗處幽幽亮起。
喬喬不緊不慢喝著水,水是泡了花草的熱水,她吹幾口才能小小的抿上一口。
明日是週六。
林吾野知道,她明天正常休息,他們可以放肆做到明天晚上。
他在喬喬的注視下,慢慢動了起來,又懶懶睜開眼睛,朝著喬喬笑。
他學會了勾引。
喬喬說他是聲控的,他知道,喬喬也一樣。
喬喬愛他的聲音,他就半遮半掩,既帶著放不開的羞澀,又要把呼吸都染上魅色去吸引她來。
喬喬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玻璃輕扣在茶几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這就是進攻的聲音。
喬喬拂開他額頭的碎發,輕聲問道:「告訴我,你在幹什麼?」
他回答了。
喬喬眼睛在夜色中閃過幽光一瞬:「再說一遍。」
「上我。」他開口,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喬喬俯身,在他耳邊輕聲笑:「哥哥,你自找的。」
那一瞬間,林吾野像突然發了高燒,心跳快速到竟然想哭,眼淚只是潤了睫毛根部,還未流出來,就被他過熱的面板蒸發了,一團霧氣朦朧著視野,感官又清晰又遙遠。
等他再撿回難得的理智,已經是白天了。
床簾只留了一個縫隙,陽光很耀眼,彷彿不像冬天該有的亮度。
林吾野找到他的藍色小柺杖,到廚房翻冰箱。
喬喬打了個哈欠,邊穿衣服邊幫忙找。
「吃什麼?」喬喬問。
林吾野:「不知道,但好餓。」
「想做飯嗎?」她問。
「真好,終於心疼我了?」林吾野搖頭,「不想做飯,想睡覺。」
「嗯?想睡覺?」喬喬立刻精神了。
林吾野:「……那還是吃飯吧,我怕我不吃,沒體力睡覺。」
兩個人煮了速食,吃完窩在沙發上看了會兒放空大腦的電視。
喬喬一下有一下沒地摸著他的頭髮,偶爾還會拉過他吻。
下午,快遞送來,放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