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吾野愣了好久,不見她出聲,忍不住問:「你要去哪?」
「去各大前線實踐學習。」喬喬說,「導師特地申請來的名額,考試前我不回學校。」
「去哪?」林吾野繼續問。
「哪都去。」喬喬說,「我導師給我下了任務,要攢夠一千例的屍檢解剖報告,見多識廣,以後這就是我的硬簡歷。」
這是好事,林吾野心往下沉,越墜越空,但臉上卻輕輕笑著,跟喬喬說:「好啊,但身體要緊,注意不要太累。」
「嗯,我儘量。」喬喬皺著眉說,「忙是一定會忙的,希望我老闆手下留情……唉,還是別手下留情了,機會難得,我等著他錘鍊。」
十月底,喬喬外出實踐去了,一週不到換了三個地方,林吾野聯絡她時,她剛在某兄弟院校落腳,白天跟著導師動手,晚上聽研討報告。
某日晚,林吾野睡不著,給喬喬發了條簡訊,問她這一天都做了什麼。
那是半夜兩點半,喬喬竟然沒睡,回他:「今天做了個大事,等我回去跟你細講。」
可過了會兒,喬喬就又追加了一條簡訊:「算了,我現在跟你講吧,反正睡不著。」
她說的「大事」是真的蠻大的。
落腳兄弟學校第三天,與喬喬導師師出同門的一位教授開設講座,講座結束是酒局。這個專業,基層還能看到幾個女性面孔,可再往上走走,就全是一群男人了。
喬喬自然是特殊的存在,年齡小不太稀奇,他們的談論點主要放在了喬喬的性別上。而且喬喬樣貌偏清純妹妹型,就是女性氣突出,臉上除了眼睛大得可愛,其餘的都很小巧,一桌教授們都稀罕極了。
其他教授稀罕,多集中在她這樣的學生難得上,多少有點羨慕喬喬的導師。但有一位就很沒素質,可能被慣著,渾多了形成了習慣,開口閉口總想往葷話上走,擦邊調戲小姑娘。
喬喬已經拉臉挑眉了好幾次,還好有導師從旁幫忙一再攔著掩護。
這群成年男人一個個精明油滑的要命,就是幫忙也是軟綿綿的,不想駁了同類的臉面。這便助長了這位沒素質教授的賊心,終於禿嚕出了一句不大中聽的話。
他說喬喬,小家碧玉小美女,不僅年齡小,她全身上下,哪裡都小小的。話是這麼說的,眼睛卻怕別人不懂,偏要曖昧地看向喬喬的胸。
喬喬不再喝水壓火,她把水杯朝桌子上一放,直接問:「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她拿出了手機,當著眾人面開啟了錄影:「來,說!」
那教授顯然是懵了,被她打的措手不及。
「這會兒知道閉嘴了?哦,那就是說,你剛剛的話,你也知道是上不來檯面的性騷擾啊?」
喬喬導師清了清嗓子,沒出聲。
她導師都沒出聲,那群精明人士自然也不出聲了。有個怕教授下不來臺,幫忙打圓場:「哈哈,小姑娘確實火爆,手機收起來吧,吃飯吃飯,姑娘年紀小,不知道跟大人們一起吃飯該守規矩。」
「我守法,道德標準高,而且我直說了……」喬喬道,「你們自己掂量著平時的言行,知道說出來不雅觀那就別往外說,我呢,這事不僅要拍著桌子跟你們講,我還要公開講出來,最好講給全國人民都聽到,省得以後誰在背後打我黑槍,要給我穿小鞋。」
「那倒不會。」喬喬導師氣定神閒咬字清晰撂下一句話。
「嗯,我想也不會,畢竟人不能言語齷齪,行為也齷齪。那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活頭?早投胎了也算給我專業精進做一點貢獻。」
喬喬導師:「咳,可以了啊可以了,見好就收。」
導師端起酒:「來來來,這杯我喝了,咱們差不多也該散了,明兒我得帶著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