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千百年來,女人甘心情願毫無察覺的就被男人支配,並享受其中一樣。」
喬喬驚愕地看向他。
林吾野的側面漂亮又安靜,像流動又靜謐的水。
他目光一動,與喬喬交匯在一起。
「有難度,我可能要做好久的準備。」林吾野說,「你之前說的分手……我同意,但我想讓你給我留一個位置。」
林吾野悄悄牽住了她的手:「你可能再也找不到像我這樣理解你,知道你心中所求的男人了。喬喬,從第一到第二,我這是逆著世界而行,但沒辦法,想要不被你拋棄,我可能只剩這一個選擇了。」
喬喬說:「林吾野,從沒有哪天,能讓我如此欣喜。」
她回握住林吾野的手:「你會是我的理想型。」
「我努力。」林吾野笑了笑,鬆開了手。
「所以你還要去那個圈子裡成就事業嗎?」喬喬問。
「沒了你,我能抓住續命的,只有音樂。」林吾野說,「雖然很想現在就解約了,去當個老師,但我怕現在情場失意特別傷心的我會誤人子弟……我責任感很強的。」
他玩笑著。
「那地方,陷阱和誘`惑很多,而且不利於你努力成為第二性。」
「也不一定,有人在泥潭裡爛掉,有人卻能開出一塵不染的花。」
「白蓮花。」喬喬撇嘴。
「那不挺好嗎?你肯定喜歡。」他笑著說。
訊號燈數次變幻後,喬喬向前走去。
林吾野看著她的身影穿過馬路才收回目光,慢慢向另外的方向離開。
「分手了。」好久之後,他輕聲嘆息。
世界上有那麼多的情侶,有幾個像他們這樣分手?
林吾野抑制不住笑了起來,他開心又酸楚。
「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完全理解喬喬,而喬喬也完全明白他的心意。
只不過……他們都還沒有打磨好,她那口鍋跟這世界上其他的人都不相同,有著獨一無二的形狀,他拿著大多數男人通用的蓋子,合不上。
若是換其他女人,不合適或許會默默忍了,默默藏起自己的真實所求,勉強選個蓋子。
但喬喬要的,是貼著林吾野名字的蓋子,完美的契合。
笑完,林吾野哭了。
他知道,自己終究會回到喬喬身邊,可他不知道歸期,而在這段不知多久的時間裡,他要一個人走。
晚上的live,唱到第二段副歌時,林吾野在吉他的lo間隙突然拔高了音。
三段攀高,在b5上飆,撕心裂肺,簡直要把自己唱碎,閉上眼,滿臉掛淚。
現場蹦迪喝彩,俱被他震驚。
主音吉他載馳是個老手,配合的天衣無縫。
鼓手嘉魚跟歲崢嶸的人來瘋屬性一點即燃,在臺上輪番lo晃頭,頸椎都要搖斷。
貝斯漢廣戴著墨鏡,嘴角終於露出笑容,無聲誇了幾次漂亮,墨鏡下看向林吾野的目光頗為欣賞。
燒金在臺下喜瘋了,拳頭狂砸小手臂,跺了無數次腳,當場宣佈要扛著888的高香去廟裡還願。
氣氛熱烈,一曲成名。
林吾野扔掉麥架,神經病似的笑了,遊魂鬼魅,在冷暖交織的燈光下,神情倨傲,於旋律消散的尾音中,破碎。
他分手了。
他要讓自己,成為喬喬心中那個理想化的林吾野。
從今日起,他靠重回她身邊,躺在她身下的未來而活,在沒有她陪伴的日子,他需要忍耐,以音樂為支撐,收留落魄的他。
林吾野下臺,燒金擁抱他,恨不得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