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並不明白,過於頻繁的強調已經洩露了他心中的恐懼。
當夜,謝玄景做夢了。這是他離開謝家後第一次夢魘。
夢裡他像只陰暗的老鼠躲在熟悉的角落裡,看著那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修煉、吃飯、睡覺。
他是個偷窺者,縮在漆黑的角落裡。看著另一個「自己」活在陽光下,而他……
「啪」的一掌落在身上,是那個自稱他「母親」的人又發瘋了。
「不像,一點都不像!」
女人咬著牙,眼裡的瘋狂透著一條條紅血絲顯露無疑。那雙枯草似的手,狠狠的抓著他的肩膀。
「你怎麼這麼蠢?跟你那個爹一樣!」
她瘋了,又開始用極其惡毒的語言攻擊他,但他沒什麼感覺。就連捱打他都面無表情,但就是這樣的表情,卻是點燃女人瘋狂邊緣的那根神經。
她的玄景從不會這樣,半大的孩子雖然不愛笑,時常端著一副沉穩疏離的小大人模樣。但那雙眉眼透過光,卻柔軟得能將她的心融化。
不像他!哪怕頂著一樣的臉,卻連最烈的太陽也捂不暖。
「謝南懷!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因為你,我不會跟我兒子分開!蘊哥也不會厭惡我!」
女人一瘋起來下手就沒有輕重,那時候謝南懷身上經常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唯獨一點,她不會傷他的臉。
瘋狂過後,女人又開始抱著他痛哭,叫的卻還是另一個人的名字。
「玄景,娘親的好小景,你來看娘親了?」
「小景瘦了,是不是想娘親了?你要乖乖吃飯,我們妖……不不不,娘親說錯了。」
女人即使再瘋,也時刻記得做「母親」的原則,她把「妖」的身份捂得死死的,她知道那是不該對自己孩子道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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