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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孩子,也僅僅是對謝玄景而已。

謝南懷看著夢裡的自己面無表情的被女人摟在懷裡,他知道等女人清醒過來,又會叫著「謝南懷,你是最低劣的半妖。你要是連這些都學不好,我還留著你做什麼?」

女人口中的「學」,不過是要他學作謝玄景的模樣,緩解她那點可憐的思子之情。從聲音到動作,一點一點,絲毫不差。

其實他一直不蠢,他早就能學得很好,但彷彿是每個孩子都特有的叛逆期,有時他會故意露出馬腳,低著聲音叫她「母親,我是南懷」,後果自然少不了一頓打,但他從小痛感就弱於常人,那些青紫帶血的傷,壓根讓他感覺不到半點疼痛。

他無所謂捱打,只是日復一日的日子讓他覺得無趣。他甚至想過提前結束這場無聊的遊戲,他激怒了她,只可惜就在自己快被掐死之際,那個他名義上的父親來了。

那年他六歲,第一次近距離見到謝蘊,也是第一次知道他苟活六年的原因。

他的根骨和那個女人的骨血,是為謝玄景而生的。謝蘊從女人的手裡救下了他,也是這一救,他突然找到了活下去的意義。

該死的不是他,也從來都不該是他!

自那以後他很少跟女人作對,他甚至有時候會主動扮演著兩個角色。一個是知道真相後偷偷來看母親的「謝玄景」,一個是已經學得惟妙惟肖的謝南懷。

女人分不清真假,看見「謝玄景」時會把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她就像任何一個普通的母親一樣,會拉著「謝玄景」的手,訴說著思子之情,也會極力表現自己正常的那面。

當然,面對謝南懷時,她依舊刻薄又瘋狂,但偶爾也會露出一些好臉色。

「學得不錯,但小景……」

她學會了挑刺,稍有不像時,便會極盡刻薄之語。

謝南懷就這樣看著夢裡的自己重複著過去的生活,直到那日,謝蘊帶著昏睡的謝玄景過來,女人有片刻清醒。她似乎預料到了什麼,一個勁的笑著流淚,卻極其主動的獻出骨血。

鮮血從她的手腕流淌到謝玄景的手腕,女人又哭又笑,嘴裡念念有詞。

「小景,母親將妖丹放在……岑羲天,你要去……元嬰……」

謝南懷在意識模糊前,依稀透過口型辨認出了女人的字眼。

夢裡,看著過往一切的謝南懷,終於笑了。帶著蔑視一切的嘲諷,笑了。那段讓他記憶錯亂的大火,在夢裡復刻出了真相。

難怪他明明從不信任那個女人,卻有種莫名的本能覺得她沒騙他,那妖丹或許真的在岑羲天。

當然,她確實沒騙他,因為當初這被吐露秘密的物件壓根不是他,而是她心心念唸的謝玄景。

藏在夢裡的真相狠狠扇了他一巴掌,但謝南懷並未醒來。夢還在繼續,他看見夢裡的自己被迫躺在那,冰冷的剔骨刀劃過後脊,涼得讓人心驚。

變故就是在這時發生的,那刀才劃破血肉,女人瘋了似的將謝蘊禁錮,將那把剔骨刀從他身上抽出。

粗暴又無情。

拔刀的痛終於讓他有片刻清醒,他看見女人又瘋了,這次卻瘋得很理智,至少她知道運用妖族的天賦異能將謝蘊困住,還點了火。

「乖小景,很快就沒有人能把我們分開了,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夢裡,女人的聲音和臉都變得格外清晰。

他卻有些懵,藥力讓他站不起身來,只能被動的看著女人朝他走過來。

「謝南懷。」

女人念出了他的名字。

「滾出去。」

滾出去,你不配和我們死在一起。

他從她的眼裡讀出了這句話。

「噁心的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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