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變。“同時沒禮貌地加一句,”那是你們自己的家事,我沒有必要知道。“不過有一點奇怪,他說他奶奶,沒說自己的母親。
司馬大老爺看月玲幾句話裡心思轉來轉去,歸根結底還是在生嵐風去捧選美冠軍的氣,悶醋罈子打翻了果然比一般的醋瓶子要厲害百倍。
“嵐風和他奶奶一直親厚,尤其是嵐風的母親過世之後。”
月玲忽然不再使意氣,司馬大老爺也許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他太太過世之後,他並沒有再娶,從未聽瘋男說過後媽;現在“他奶奶”沒了,司馬大老爺沒了母親,兒子又時時與他對仗,大家以為他大富大貴,生活要幾多奢華幾多奢華,其實孤身隻影,生活可能還不如月玲,也是一個可憐人。自從月玲失戀吃醋以來,忽然對世人多了些許同情,悲天憫人起來。
瘋男放下新歡就回國戴孝,人也算有點情義。
司馬大老爺看月玲靜靜聽著,臉上的不再有強烈的情緒,態度放柔和起來,就知道嵐風沒有看錯人自己也沒有看錯人,這個小女子有一顆寬闊的心。
“有一件事情,我想現在就提醒你,嵐風因為各種原因很可能不會說,但是如果你們關係更進一步,以你的個性,一旦被你知道真相,這個原因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障礙,到時候就會鬧得不好收拾,不如我先來告訴你。”
月玲忽然想,不是瘋男風流過度,得了某種功能障礙不舉的急症,所以那夜在尼亞加拉大瀑布不要我?我從此要像吳憬和薰子實施柏拉圖?
司馬大老爺看月玲,心想這個我兒子看上的小女人,和我兒子是一個型別的人,外界風吹草動,內心敏感接受器無限放大,都可以想象那小腦袋瓜裡各種思維呯呯嗙嗙四通八達出現各種答案假設來分析外界資訊。
他拿出三張照片。先給月玲看兩張。
第一張是一家三口全家福,司馬大老爺在照片裡面露微笑,瑞氣昂揚;太太是一個美人,也巧笑嫣然,美目炫兮;小小司馬依母親而立,笑得極其滿足可愛。其樂融融一家子。
第二張是嵐風的母親,自然型的短髮,穿一身黑白套裙,正走在背景像一幅幅大幅油畫的美術館,她的笑容似曾相識,清麗灑脫。
然後司馬大老爺把嵐風和月玲在陀螺塔上的合影並排擺出來。月玲在照片裡也是一身黑白連身裙,也是笑的,笑得清麗灑脫。
月玲把嘴張得老大,都合不攏,也說不出一句話。
“只有我是最合適告訴你的人選。我如果說像,可信度最高。我告訴你,你若剪短頭髮,不說話不動作,外貌上幾可亂真。”
月玲心裡震盪,依舊不能言語。
司馬大老爺說,“但是你和他的母親的內在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沒有一星半點類似相像。湘君溫婉簡單,你卻。。。“司馬大老爺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他哼哧一下,好不容易擠出三個字其中兩個還重複了,“很不同。”
湘君。月玲深呼吸。瘋男之所以對我孜孜以求,原來是我有無人能及的特質:因為我長得像極他已過世的母親。他因此只對我有感覺。
她站起來,溫文有禮地說,“司馬先生,謝謝會面,我告辭了。”
張三照例送月玲,他不知道大老爺和小姑娘說了什麼,這次會面文文靜靜,但是月玲雖沒有哭,但顯然亂了方寸。張三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月玲亂了方寸。
他為緩和氣氛,故意說笑,說,“董老師,我正在複習公民考試,老是記不住育空地區和西北地區的行政中心,到底是白馬市還是黃刀市?”
月玲淡淡地說,“你記得白馬行空就好了。“
張三謝過,二人一路上再無多話。
作者有話要說:
☆、拉爾夫教授(2)
月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