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邪地目光瞄上沁兒的粉頰,吳yīn天心裡一動,原來沁兒也是小家碧玉,生得端秀玲瓏,難怪柳飛揚喜歡把她留在身邊,並對她故意手下留情,莫非是主上動了什麼心思。他這麼想著,手不自覺地按上了沁兒柔軟的玉臂。
“沁兒,跟我好不好?”吳yīn天站起身,收回了邪眸,眼神中生出些柔和的光來。
“你說什麼?”沁兒失驚,打掉了肩頭的那隻yín手。
吳yīn天雙臂一振,粗魯地把沁兒扯進懷抱,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跟我。”
沁兒搖動著雙肩,想掙開他的雙手,可惜技不如人,根本推不開那副堅如磐石的臂膀。那對肩膀反而得寸進尺,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裡。
“你放手,放手!”沁兒猛力捶打著吳yīn天的胸膛,然而,她的手卻像是砸在了石板之上,受痛的總是自己的手。
吳yīn天不顧沁兒的踢打掙扎,一邊摟著沁兒的弱小身子,一邊強辯:“你知道麼,我吳yīn天從來沒有愛過女人,因為在這世界上,沒有一個女人令我真正動心。”
懷裡的人聽到這裡,手下突然停住,沁兒又驚又惱,但她卻忍不住好奇心,想聽吳yīn天繼續說下去。
“不過你,是個例外。”驀地放鬆了手臂,吳yīn天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沁兒,眉宇間不再yīn霾,那綿綿的情意全部映在一對閃亮的眸子上,此時此刻,他眸中的光完全覆蓋了那副醜陋的容貌。
沁兒沒有繼續掙扎,而是低垂著頭,掩飾著漸漸紅潤的臉頰,最後,沁兒羞憤地推開了他,叱道:“鬼面,你太無禮了,小心我會稟告主上。”
“哼,你不會。”吳yīn天說完,嘴角一抖,猙獰的麵皮也跟著一抽,他立定不住,伸手撐住桌面,下一刻便跌坐在地上。
沁兒剛要辯白,陡見鬼面全身哆嗦,登時心神慌張,急紅了臉,“你怎麼了,是不是蠱毒發作了?”
“是。”鬼面從牙縫裡擠出了這個字。
“快吃了它,這藥可以壓制毒xìng。”沁兒忙不迭從懷中掏出了一粒丹藥,喂入吳yīn天的口中。
舌尖一卷,吳yīn天不假思索地吞了下去,立感清涼入體,楚楚yù動的蟲蠱被這藥一衝,登時安分不少。他喘了兩口氣,驚疑地看著沁兒,“你餵我吃的不是解藥?”
沁兒點點頭,“對,這是醫仙的凝氣歸元丹,可以暫時震住毒xìng,我好不容易才搞到兩顆,如今你吃了一顆,另一顆你收好吧。”說罷,她將一個黑sè藥丸放入了對方的掌心。
“謝謝你,沁兒。”鬼面忙將藥丸收好,拭拭額頭上涔涔地虛汗,“這次蠱毒來得著實迅猛!”
“當然了,這就是酒中的古怪。”
“哦?”吳yīn天疑惑地望向桌上的酒罈。
“酒中含有番麻之毒,本身毒xìng不強,但你體內的蠱蟲碰巧最喜番麻,自然會活躍起來。”
“那就難怪了……柳飛揚不但不給我解藥,還餵我喝了番麻,這就是他讓我享受的後果?!”
吳yīn天齒間作狠,一掌擊在木桌之上,“噼啪”一聲,木桌瞬間四五分裂,桌上那壇西域紅唇連同兩個玲瓏玉杯一齊跌落,碎了一地的瓷片木屑。
刺目的紅sè淌了一地,彷彿是那些破碎的瓷片劃破了肌膚,流出的猩紅鮮血。那團紅sè正在不斷的向四周擴散,沁兒的眼睛深深地陷了進去,宛如見到了煉獄中的血池。
“不。”沁兒喃喃,忽的用手捂住眼睛,不敢去瞧。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抓住了她的細腕,將那隻玲瓏玉手隨即放了下來。
“別怕。”
耳邊柔和的話語,卻好像一陣yīn風吹來,沁兒單薄的身子已開始不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