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放下手裡的一個軍用雙層保溫盒,走到窗邊。
龔曉躍心裡難受啊!
胡來出事,叫他愧疚不已。
因為,那天從亞酒出來,龔曉躍實在抵不過對兄弟的疚,對胡來坦白了一切。
兩個男人,分別坐在軍用吉普的駕駛和副駕駛位,開著車窗,煙一根接著一根,滿地的菸蒂——胡來當時話很少,只是“嗯嗯”了兩聲,龔曉躍夾著煙的手指都在微顫———胡來後來只說,他需要想想。龔曉躍下了吉普,胡來開車走了。
卻,沒想,————就出事了———當聽聞胡來出事,龔曉躍的心都是空的,一種不知是疼還是絕望———就像什麼從身上硬生生要被割下來————他知道,自己跟犰犰不可能再——無論胡來是否平安,都不可能再———可他還恨著她呀,恨她恨得這樣入骨!
他閉上眼睛,腦海裡就能清晰浮現,那天她握著男人的手,“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她被鄭井抱著,舉著,鄭井說,“就算她懷上別人的孩子我也不會放棄她。”她低頭望著他,那樣專注———她喊著“爸爸!爸爸!”,她的爸爸牽著她走遠,越走越遠,犰犰哭著回了下頭———龔曉躍心緊得無法!
他想起他埋在她的雙腿間,她抓著他的頭,喊著“龔曉躍——”
他想起他給她扣上胸罩的扣子,她瑩瑩的雙眼望著自己,那裡面的依賴嬌愛——他放不開她!!
絕望,迷戀,丟棄,不放!
一個純種的魔王被這樣生生磨折著,到底算誰的功德一件呢?
龔曉躍荒唐,可也是精緻的荒唐;混球,也是高質量的混球,當然知道“遷怒”這玩意兒有多掉價兒,可是,本就心神顛亂間,趕到醫院,一看,犰犰在韓應欽的身側————又是狠狠的一刺激呀!
遷怒,實在不堪,遷怒,卻又實在情之所至,——他恨她,恨她入骨,他一來就用那樣的話刺她,他走到窗邊,心,都是疼的啊———突然聽見,身後,“你們來了,我,我出去轉轉。”犰犰的聲音好小,侷促極了。
“誒!犰犰,你還沒吃飯吧——”卻,攔都攔不住。龔曉躍回頭時,犰犰已經疾步走出去了,曉躍只見到犰犰低垂著頭,那髮絲———無限的哀愁啊———龔曉躍轉過頭看向窗外,沉了口氣,終是堵不住那胸口處的大窟窿,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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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一出來,望見犰犰站在電梯口。
犰犰一側頭,望見他———顯然像怕他的樣子,轉身就往樓梯間走,電梯都不等了。龔曉躍追了上去!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跑什麼!”
犰犰撅著嘴掙扎著,先犟著不說話。
“你他媽跑什麼!”龔曉躍小吼得眼通紅!他當然更恨自己,明明知道她為什麼跑,可,怎麼就有這麼多的言不由衷——“你罵我——”終於,犰犰委屈地無法。話一出口,就,支離破碎,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可不把咱犰犰委屈死咯,本來胡來傷著現在都沒醒,她已經很擔心難過了,結果他一來,進來就是那麼一句話———嬌氣包受得了這?
犰犰的樣,犰犰的話啊,深深撅著龔曉躍的心!
猛的雙手一箍,將她緊緊抱起,仰著頭望著她,一眼微紅微浸,“我不罵你罵誰———”這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