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樣麼,應該是一樣的啊,年紀比他大,對他都有些寵愛在裡頭,又都讓他敬重羨慕。可彷彿又不一樣,那種感覺是奇妙的,彷彿某一個初秋的清晨,天色將明未明的時候,他隔著帳子朦朧看到一縷紅燭的餘光,灩灩溶溶,眼裡瞧見的那樣暖,心頭卻有些懶懶的傷感。
冬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清楚如果自己說實話,他姐夫一定不樂意,可他真的覺得男人跟他的明大哥是一樣的啊。他的沉默引發了男人的不滿,一步步朝他走了過來。冬奴心裡頭怦怦直跳,好像那每一步都踩在了他的心坎裡,他想,他的姐夫又要親他了,親就親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他親了。只是腦子裡迷迷糊糊地想起那次他們掉落進陷進裡的那晚,好像記得男人摸到了他的另一個羞恥的地方,背上不由有些森森的涼。他忘了自己曾經想要把他姐夫從“那條路”上拉回來的念頭,他也太小了,身體雖然已經長開了一些,可是從小養在深府大院裡頭,什麼都不懂,就連“那條路”究竟是什麼也沒能完全搞明白,只是朦朧的覺得不是什麼好路。可是他還沒來得及拉呢,男人就給他灌了一碗又一碗的迷魂湯,到現在,連他也搞不清哪些是正常的,哪些是不應該的了,好像男人親他,本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男人摸上他的臉龐,略顯粗糙的手指從他的耳垂滑下去,麻麻的癢,心裡也熱熱的,嗓子裡彷彿有聲音總想著冒出來。
“是不一樣的……不一樣,你對姐夫,應該是夫妻那樣的喜歡……”
冬奴呆呆的,慌亂中握住男人摩挲著他臉龐的大手:“那姐夫,你對我,是夫妻那樣的喜歡麼?”
男人默然,磨蹭著他的額頭親了上來。
心跳聲震耳欲聾,全身的血液都往他的腦子裡湧:“姐夫,你……你不是喜歡我吧?”像本該喜歡他姐姐那樣的喜歡?他怎麼能那樣做呢,莫名其妙偷了他姐夫的心。他想逃,可是他姐夫卻一把撈住了他的腰身,轉手將他壓倒在床榻上。榻上的絲被光滑柔軟,男人的身體那麼熱,摟著他纏綿地摩擦,他拼命踹了一腳,可是沒踹到人,被他姐夫給閃了過去,冬奴趁機往床裡頭爬,剛爬了兩步遠,就又被男人撈著腿給扯回來了,身上的薄衫被這麼一扯,露出了大半個肩背,他壓低了聲音,臉色氣得通紅:“我不讓你親了,你滾!”
可是他的話一點用處也沒有,黑夜裡男人脫了外袍,覆上來啃咬他的後背,冬奴拼了命地往前爬,可是怎麼都躲不過,頭髮都弄散了,熱出了一身汗,他還死命地躲著男人的唇舌,罵道:“王八蛋,我不讓你親……你滾……我喊人了!”
“你還是別喊的好……”男人氣息紊亂,貼著他的脖頸嘆息:“要不然你姐姐知道,她的男人不喜歡她,卻喜歡上了她的親弟弟,你說她會怎麼想?”
冬奴停止了掙扎,這他還真的從來沒有想過。
“如果我說我已經要了你的人,你猜皇帝的那個寶貝女兒還會不會嫁給你?”
冬奴死命拱動了幾次,卻被石堅壓得不能動彈,眼前一片漆黑的處境增大了他的無助和慌亂,彷彿心裡也是一片黑一樣。他喘著氣幾乎要哭出來:“好姐夫,你別捉弄我了,你饒了我……”
“阿奴聽話,只要你聽話,姐夫就不為難你。”男人親了親他光裸的肩頭:“這種事就只有你跟我兩個人知道,你姐姐也不會傷心。”
“你……你要做什麼?”
黑夜中一陣窸窸窣窣地響,男人突然鬆開了他,不一會兒,屋內又亮堂了起來。男人點著了燭火,撥開紗帳又走了回來。冬奴蜷縮在床上回頭,卻看見男人異樣潮紅的臉龐,額頭上溼溼的,只穿了一身貼身的中衣,胸膛敞開了大半,痴痴注視著他。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裳已經被扯開了大半,半個身子都裸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