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床上去,紅著臉說“我生病了沒有力氣,要不我早就跑出去了。”
外頭還在下著雨,鳳凰臺古樹參天,一下雨整個天地都是嘩嘩啦啦的響聲。他往床上一躺,靜靜地聽外頭的雨,心想外頭那麼多燈籠,現在被這風雨一打,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可能字兒也花了,顏色也散了,只剩個燈籠架子。下了這麼大的雨,他又不爭氣地生了病,老夫人的壽宴恐怕也會因此耽擱了。身邊躺著一個人,熱氣敷著他的後背,他弓起身子用圓圓的臀一個勁地把男人往外頭拱,石堅笑了出來,伸手抓住那兩瓣臀,輕輕一揉,冬奴就老實了,嚇得他立即挺直了身體,伸手擋在了後面。
男人握住他的雙手,說:“要不是你病的這麼厲害,我也不知道自己會這麼著急。”
冬奴“哼”了一聲,說:“你這麼折騰我,欺負我,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
他翻過身,一臉的嚴肅驕傲:“你是喜歡我麼?”
石堅點點頭,摟住了少年的肩膀。
“那你完蛋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我姐姐,我姐姐生性矜持,而且不捨得傷害你,我可不一樣。不是我自誇,我可是很好的,只要我動動心思,將來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我會搞得你傾家蕩產臭名昭著,最後再一腳把你踹了!”冬奴越說越解恨,眼睛都要發亮了:“我還會招蜂引蝶,男的女的都往我床上拉,給你戴足綠帽子,氣死你!等你老了不能動了,我把你打發到大街上去要飯!”
他說完得意地抬起頭來,卻見男人噙著笑看著他,突然親了親他的額頭,說:“那我也甘之若飴。”
冬奴有些驚訝,往上竄了竄:“這你也不怕?”
“因為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本事,我也不至於這麼無能。”
冬奴氣得張牙舞爪地亂拱,男人笑著抱住他,說:“你病剛好,要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好好睡覺。”
“你在這我怎麼好好休息,我看見你心裡就來氣,睡不著!”冬奴鬱悶地不行,拱來拱去終於脫離了男人的懷抱。他把衣裳捋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說:“你看我氣得肚子都鼓了。你走我就好好睡覺,實在不走也行,可是你不能碰我。”
石堅有些無奈,往外頭挪了挪說:“這樣行了吧,守著你我放心些。”
能鬥爭到這個地步,冬奴也算滿意了。他穿好衣衫轉身向裡,留了一個後腦勺給他姐夫。可是這樣也睡不著,他覺得無論如何他都是吃虧了,而且是他有生以來從來沒有吃過的大虧,堂堂燕大少爺,被人要挾恐嚇了還不算,竟然還要想方設法地保全自己後頭那地方,想想都覺得憋屈。他想了想,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他的明大哥想想辦法,丟人就丟人了,那也比被男人辣手摧花的好。而且明大哥人那麼好,只會替他抱不平,一定不會嘲笑他。可他心裡又覺得有些不安心,現在回想起來,彷彿上次他姐夫之所以會那樣子欺負他,好像就是跟他的明大哥有關,因為他說了男人跟他明大哥是一樣的。
想到這個,他又生氣起來,是啊,他就說了個兩個人在他心目中是一樣的,男人就那樣欺負他,太霸道太無恥了,仗著自己有力氣,仗著他要面子,愛護他的姐姐,就這樣威脅他欺負他,真卑鄙!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外頭突然隆隆地響了起來,他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裡,不會是要打雷了吧?
說起來很難為情,他雖然是個男孩子,可是從小就怕打雷,小的時候他跟著乳母睡,每到了雷電交加的雨夜都會抱著他安慰他,後來他漸漸大了,乳母也搬到了外頭去住,就由桃良她們陪著他。等他再大一些的時候,燕懷德覺得這麼大的男孩子還要跟丫頭睡在一張床上傳出去名聲不好,就再也沒有人陪著他了,可是他實在害怕,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