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吹驟雨,拍打著沛公的軍帳,初春雖不寒,但雨滴是冰涼的,周勃、樊噲、曹參等皆匆匆忙忙走進軍帳。
沛公劉季急切召集諸將,尤其請張良上座,曹參回報戰況,初戰不利,周勃、樊噲皆折損兵卒幾百人。
劉季聞知初戰竟損失近千人,且得知雍齒善雨戰,心情如冰雨一樣,臉色不善。
劉季望向張良,“季不聽子房之言,損兵誤事,子房可有良策?”
張良道,“還需借兵。”
劉季嘆了口氣,“如今何處借兵?吾聞秦嘉已被項梁擊殺,楚王走死梁地。”
曹參、周勃、樊噲皆不知何處借兵,張良諫曰:“何不去項將軍處借兵?”
去項梁處借兵,劉季還未曾想過,本能的將思維固定在楚王景駒那裡,其實在秦嘉那裡他並沒有借到兵,項梁雖擊殺秦嘉,但對劉季倒沒有敵意。
劉季立刻道,“項將軍在何處?”
曹參道,“擊殺秦嘉後屯駐在胡陵。”
此時的胡陵之天幾乎被旌旗遮蔽,項梁已並秦嘉軍,兵力已達十幾萬,準備調兵遣將向西擊秦。
大軍正要開拔時,項梁帳前閃出一將,道,“上將軍,細作來報,章邯軍至慄,願請兵擊之。”
項梁視之乃新收愛將餘樊君,生的是虎頭狼妖,身材魁偉,手持一杆長槍。
項梁早知秦將章邯甚是厲害,打的陳王敗走陳縣,一直沒和其交過手,聽聞章邯至慄縣,覺得這第一戰事關重大,便重新召集諸將商議。
軍帳內,新降之將朱雞石心中有一股傲氣,身為秦嘉舊將卻遭到一些人鄙夷之目光,他甚為氣惱,欲揚名於帳前,自認可與章邯一戰。
朱雞石自隨秦嘉起事,屢立戰功,未嘗有敗,直至敗於黔布、項籍二人,此刻急於表現,穩固自己在項梁軍中的地位。
項梁見兩將皆掙先請戰,一個為新收愛將,一個乃新降之將,項籍欲請戰被項梁派去與黔布一起攻打襄城。
在選擇誰為別將去擊章邯軍,項梁有些猶豫了,思考良久道,“朱雞石、餘樊君聽令。”
二人出列領命,只聽項梁道,“朱雞石為別將,餘樊君為末將,共擊慄縣。”
兩人道,“諾。”
只聽項梁接著又道,“此戰為吾軍與秦將章邯首戰,務必求穩,不可冒進,不求打勝,只需給章邯軍一個牽制,令其知曉吾軍的聲威。”
朱雞石、餘樊君爭相表態,只聽餘樊君道,“吾定當奮勇殺敵,取敵數十首級,揚吾軍之威。”
朱雞石冷眼望了一眼餘樊君,為了能夠爭取立功機會,算是立下軍令狀,“若再增加一萬兵馬,雞石定當擊潰秦軍,為攻襄城牽制住秦軍。”
項梁許諾多增派一萬兵馬,但有前提條件若是戰敗有辱項氏軍威,當以軍法處置。
章邯聞碭縣被沛公攻破,便引兵至慄接應別將司馬枿。
慄縣城外,旌旗蔽日,操練聲震九天,黑壓壓的如烏雲一片。
別將司馬枿已聚集散兵融入章邯軍,並向章邯請罪,“末將此戰大意,折損於沛公,請將軍懲罰。”
司馬枿言畢,用餘光望向章邯,卻未見章邯動怒,並未用軍法懲治,臉上反而露出微微的笑意。
章邯此時亦從細作那裡得知項梁派遣朱雞石、餘樊君前往進犯,便對司馬枿道,“項梁派軍來犯,汝當戴罪立功,不可再折損大秦軍威。”
司馬枿聞言,喜悅道,“諾,定當不辜負將軍不殺之恩,願克敵立功贖罪。”
朱雞石、餘樊君率軍浩浩蕩蕩而來,距離慄縣之外的一里處下寨,擺開陣勢準備部署作戰計劃。
在如何進攻上朱雞石、餘樊君兩人發生了爭執,餘樊君主張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