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爵位,季當感恩,不可與項氏掙功!”
樊噲笑道,“自然不與項氏爭功,吾不忿的是那宋義。”
劉季道,“宋義欲做上將軍,項氏豈能容忍?無需吾等思慮,季最關心的是帶著兄弟們回碭郡,那裡才是吾等之家。”
一直沒言語的灌嬰開口道,“武安侯所言甚是,兵在之處方是吾等容身之處。”
盧綰點點頭,若有所思,“真不懂那些自恃得寵之人,這楚國天下乃項氏所立,楚王非楚王,能撐幾時尚未可知?”
如今以劉季身份飲酒完全可以用爵或者更為尊貴的酒具,玉爵,可劉季還是希望和兄弟們用陶碗飲酒。
劉季食了幾口肉,飲下一口酒,尋思在彭城楚王是名義上的國主,項羽乃項家軍領袖,目前依舊是項羽軍強大些,這些熙熙攘攘的勢利之人自然是趨貴者,趨強大之人。
同樣是侯爵,劉季這個武安侯似乎就沒那麼招人喜歡,或許這跟他出身有關,項羽是貴族自然招那些所謂沒落貴族的喜歡,他劉季出身鄉野之家,只有那些不拘泥於身份之人才願與之為伍。
或許彭城之人對世世代代為將之項氏有著莫名崇拜,對王族後裔熊心亦是有著天生貴胄之敬重。
劉季亦尊重這位楚王,但亦僅僅尊重而已,在劉季的心中那春秋五霸,那戰國魏公子的事蹟時時刻縈繞在他心中,他要的是與這些群雄並立的結果。
擁有一個諸侯國似乎是他劉季的目標,能不能如陳勝那樣稱王,目前劉季是不斷思索這個問題,凡是自立為王之人皆隕落,不管是非王族之人的陳勝、武臣還是魏國王族魏咎,這些人為何隕落?
稱王時機或許未到,這是劉季思索的結果,王與侯雖然僅僅差一個等級,可卻是天壤之別。
劉季在思慮之間眼睛瞥向門外,忽見一落魄之人腹中飢餓,眼睛盯住街邊小攤的食物,一動不動,足足一盞茶的功夫,他的眼睛都沒有移開。
可是見其容貌,卻生的身材英偉,鷹眼虎鼻,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那眼神如鷹一樣銳利,一對眉竟然透著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氣,若隱若現。
此乃不凡之人,手中的長劍看似普通卻似王族之物,劉季突然站起身,拿起長安肉鼎上的鹿肉,便走向那人。
樊噲詫異,“劉兄,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