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跨上戰馬,這是戚鰓第一次見到樊噲,渾身飄逸著酒香,戚鰓嘴角洋溢位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帶著一絲絲譏諷。
決鬥如決戰,軍中之將居然能飲的醉醺醺,心中便對劉季的治軍心生輕視,亦有一絲絲驚疑,可等到樊噲靠近卻見眸如皓月,隱隱有光,身如松柏,虎悍勁勇。
戚鰓忽然神色凝重,臉上的輕視之色消失,就是在這神色變化之間,樊噲的戰馬已如箭一般射向他。
明明是七月之夏,戚鰓卻感受到一股寒流襲擊而來,速度極快,如極寒之北借來的寒風。
戚鰓震驚,他知道這是樊啥手中的那把冷月雙刃斧帶來的寒流,一道可以將其樹枝砍斷的利氣。
不敢怠慢,戚鰓急忙抽出背在身後的雙棍。
砰!
左手一棍迎上冷月雙刃斧,右手的一棍劃一個弧度,竟然轉守為攻。
樊噲心中暗驚,不僅擋住一斧還能轉守為攻,來不及細想接著又是一斧。
清涼的斧風攜帶者酒氣向戚鰓席捲而來,戚鰓亦喜美酒,但從對方身上散發而來的酒味並夾雜著一些汗味和男人體香,則著實令戚鰓差點沒吐出來。
戚鰓此刻漸漸明白樊噲為何戰前飲酒,似乎其中還有這樣的一層原因,不免對這種手段感到厭煩。
可轉念一想此人本乃屠夫出身,指望其能吟詩作賦一身儒雅做派不太可能,便果斷使出應對之策,屏息。
戚鰓屏住呼吸與樊噲大戰。
樊噲的絕招便是三生斧,並不是一斧下去再搶起一斧,而是依靠相生相剋的關係,一招下去,勁道綿綿不絕,相生相息,在短時間完成三斧的變化。
此是樊噲在屠狗宰野味時悟出的,即一次力道不會一下用完,而是分三次用,
是三次卻是相連一氣呵成,彷彿一刀下去將勁道三次用完,
一次比一次迅猛,力量進行疊加,
暗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的老子理念,劉季為其取名三生斧。
很少有人能抵擋住三生斧的威力,除力量大的驚人外便是外人常常輕視樊噲此招。
樊噲一招三生斧,斧斧生寒風,如同一道小型的旋風,
猶如一道凌厲的冰劍,直接籠罩戚鰓。
看到這一幕,王陵震驚,“數年不見,此人何處學來如此技藝。”
震驚!
不解。
王陵不相信一個屠狗賣肉之人能無師自通,
不解一個卑賤庶人何時習得一身武技。
即便擅長劍術的墨家,招收弟子亦極其嚴格,
王陵相信樊噲絕不是墨家子弟,
更非鬼谷之門,而且鬼谷多出兵家,極少有擅長搏擊之術者。
王陵哪裡知曉,世事洞明皆學問,道法自然,刀槍劍搏擊之術概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