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之間究竟有何?”
灌嬰明白範目之意,在攻城不利時劉賈親赴前線指揮作戰,帳內只剩下兩人,範目此意,灌嬰豈能不知。
灌嬰明白範目欲加入攻城之列,“範將軍此勁旅乃漢軍之利劍,非關鍵時刻,不可出。”
範目則道,“漢軍久攻不下,士氣受損,後果不妙。”
“再等片刻。”
“時機仍不成熟乎?”
“等劉將軍求支援,便乃漢軍利劍出鞘之時。”
“劉將軍如拼死支撐,豈不……”
灌嬰和範目二人互相在等,範目不知灌嬰在等什麼,範目知曉他在等什麼,只要下令攻城,立刻便挖掘城牆。
既然強攻不易,那便另走他道。
很急,馬蹄聲急,飛馬傳報,劉賈率軍攻城到焦灼時期,攻城上的漢軍浴血奮戰,始終無法攻入內城,更打不開城門。
曾有人建議灌嬰勸降,但讓一王投降,如不卸下其兵器,或者將刀架在脖子上,勸降從何而來。
沒有人願意從一個舒服的王座上離開,除非此人已經被殺死,身體不由自主被拖走。
劉賈傳來支援,需要後續漢軍支援,灌嬰這才看向範目,此刻的範目已經做好準備。
接力攻城,四個簡單的字,範目立刻揮袍離帳。
歌聲,戰歌之聲在夜幕之中升起,響徹櫟陽城外,範目率這支勁旅,殺向櫟陽城下,人未登城,但高昂的戰意之聲已經飄向櫟陽城內。
巴人的歌聲飄向櫟陽城內,塞軍的喊殺聲亦響徹漢軍大本營,營寨內兵力空虛,已經全部調集攻城。
事無絕對,灌嬰將全部兵力壓在攻城,後方幾乎無人防守,僅有數百人護著三軍主帥灌嬰的安全。
如果之前稱之為攻城,那麼出動全部兵力便是圍攻,除卻攻克下邽而阻止塞軍援助的五千人馬,幾乎全部壓上。
既為圍城,哪來的塞軍殺喊聲,既然圍住櫟陽,怎麼可能放出一支人馬出來。
喊殺聲還在耳邊,事實已在,不管這支塞軍從何而來,此刻不得不應對。
莫非這支賽軍一直隱藏在暗中,如魚兒一樣一直潛藏在水底,等的就是這一刻?
如果真是如此,灌嬰當真需要重新考慮他的對手,司馬欣,這個看似靠著於項氏有恩的機緣裂土封王者,恐怕並非沒有一點真本事。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灌嬰到塞地,除派遣斥候打探地形,繪製地形沙盤,另一個任務便是搜尋塞國君臣秘聞。
不懼猛虎,而懼黑暗中的猛虎,因為看不到,灌嬰搜尋賽王君臣要聞所花費的心思不必繪製地形要少。
營寨內響起賽軍襲殺聲,灌嬰感嘆千慮一疏,他忽略這位司馬欣曾經的身份,獄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