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嬰淡淡道,“連斬三名秦千夫長,竟嚇得秦兵堅守不出。”
戴野亦覺得初戰雖勝,但形式更加嚴峻,“期間丁禮幾次索戰,秦兵皆不出,若秦兵固守,形勢不妙。”
灌嬰讚道,“丁禮真乃猛將也。”
讚歎丁禮之後,灌嬰眉頭緊皺,和戴野有相同之感,秦兵一直堅守不出,的確非常危險,畢竟為奔襲僅帶一日干糧,為的是快速解決秦軍糧倉,為劉季大軍大破趙賁創造有利條件。
灌嬰來回踱步,心中不免慢慢有些著急,忽然他腦海裡閃出一個不太成熟的畫面,亦是被人用過千百次的計策,“戴兄,斬殺的秦兵是否尚未做處理?”
戴野不明所以,點點頭,“將軍,此意……”
灌嬰道,“老辦法,著秦甲冑,於混亂中混入營寨,內應外合焚燒糧草。”
戴野猜到此一幕,“如何能讓秦軍出戰,於混亂中混入?”
灌嬰道,“吾自有辦法令秦兵不得不出戰,此次要勞煩戴兄假扮秦軍。”
戴野抱拳道,“將軍放心,野立刻去辦。”
戴野轉身欲離開,灌嬰立刻補充道,“喚丁禮回來,商議破秦之計。”
戴野道,“諾。”
丁禮縱馬而回,入帳,見禮。
灌嬰讚道,“連斬秦三名千夫長,丁弟真乃猛將也,來,飲下此酒,祝賀丁弟凱旋而歸。”
丁禮臉上微紅,“末將慚愧,未曾考慮周全,致使秦龜縮不出。”
灌嬰笑道,“欲龜縮不出,休想,此次喚丁禮回營,便是商議此事,定能讓秦急於出寨。”
……
夜依舊靜悄悄,蟲叫很有節奏的叫著。
秦營內依舊開始響起起此彼伏的呼嚕聲,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急促而重。
都尉帳內響起一道極不耐煩的聲音,“何事如此之急,不能明日再報?”
帳外之音顫顫巍巍,聲音中的焦急狀不掩自溢,“都尉,大事不妙,趙將軍夫人仙居被賊兵圍困。”
“什麼?”
帳內燈光亮起,一道人影映照在軍帳上,這道人影快速穿衣,走出營帳。
走出的都尉已經是甲冑在身,“趙將軍夫人仙居如此隱秘,又無兵力把守,賊兵如何知曉其住所?”
來回報者是名千夫長,滿臉的焦急,“末將不知賊兵如何得知,只探知灌嬰一直在營中未出現,連斬吾大秦三名千夫長姓丁名禮,營中事務一切有名為戴野之人打理。末將推測趙將將夫人仙居定是灌嬰親自尋覓到。”
都尉臉上浮現一臉厭惡的表情,“可惡,著實可惡!不敢與本都尉正面廝殺,竟搞些偷偷摸摸的東西。快,立刻備馬出城!”
千夫長又是一臉的迷惑,“都尉,不如命末將前去,此大營還需都尉鎮守,若此為賊兵之計,途中有伏擊,末將應對即刻。”
都尉有些不耐煩,“囉嗦什麼,快去備馬,本將必須親自前去,否則有個閃失,趙將軍會扒吾等皮不可!”
僅剩的這名千夫長雖然武藝不精,但頭腦靈活,吞吞吐吐,“可是……可是……”
都尉怒道,“可是什麼,還不快備馬!”
千夫長領命,“諾!”
千夫長剛轉身,便聽到都尉叫住自己。
都尉,“稍等,此處有汝坐鎮,吾若不回,不可出戰,違令者斬!”
千夫長領命奔跑而去。
都尉怒道,“可惡!灌嬰賊子,吾定斬汝!”
……
緱氏城外黑色的旌旗如烏雲般向楚軍壓來,與黃色的浪潮碰撞在一起,慘烈之戰已經是第四波。
楚軍本營內,劉季的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卻顯得有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