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之戰。
此時齊相國是曹參,手下有一支悍軍,但不是韓信的嫡系軍。
韓信以戰而立,自然知道軍隊的重要性,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一支軍隊,這齊地還是無法掌控。
此刻在齊地的漢軍組成比較複雜,在一致對外時能團結一致,可如果沒戰事,矛盾就會出來。
在齊地除他韓信,還有曹參、傅寬、丁復等重量級人物,這些無不讓韓信感到漢王的影子。
漢王就像是一個無形的枷鎖,使得韓信有些透不過氣。
漢王對他有知遇之恩,這點韓信一點都沒有忘,可自己所打下的城池作為回報已足夠,目前他只想守好自己的齊地,做自己的齊王,
最好能兩不相幫,與世無爭。
如今漢王相邀,韓信內心還是很糾結,在欒說走後不久,李左車出現在韓信那遲疑的眸光中。
李左車已知此來之意,見韓信面有憂色開口道,“漢使已至,大王如按兵不動,乃背漢之舉。”
韓信說出自己內心的憂慮,“僕正為此憂,吾不忍背漢,然又不忍齊地將士跋山涉水,戰死他鄉。”
李左車道,“昔年大王連戰連捷,天下震動,無數士卒或在大王麾下戰死,或被大王之軍殺死,殺伐果斷,如今竟生不忍之心?”
韓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慈不掌兵,僕自熟讀兵法之日就已牢牢記在心裡,今日為王,方知將與王之別。”
韓信在李左車面前始終自稱僕,以師奉之。
李左車看著韓信那真心糾結的表情,既欣慰,又惋惜,惋惜的是韓信自大將破繭為王之後,他就不再是往日那個睿智冷靜的大將軍。
欣慰的是韓信已經擺脫漢大將的定位,真正成長為一名齊王。
為王者與為將者大不同,為王考慮的不只是攻必克戰必勝,要考慮的太多,很顯然韓信不善此道。
李左車能揣摩到韓信內心的想法。
為王之後,韓信少一些為將的殺伐果斷,多一些為王之後的猶豫和躊躇。
王者,是一個國家的引領者,他所思考的是方方面面,不只是兵事,還有民政、外交、用人等等。
方方面面都要考慮,這讓只擅長用兵的韓信有些迷惘,一度不知道該怎麼將齊國迅速構建起來。
這個時候韓信才知道他多麼需要人才,這個時候他很自然的想起自己的師父李左車。
李左車直接道,“齊地初定,將心思定,此一難也;大王親征,或遣將應之,此二難也……竊以為可調集兵馬,然籌集糧草皆需時日,千里迢迢,兵馬行走亦需時日,大王何不以此回漢使,兵馬糧草調齊則出發,至於何時可會,大王可控。”
韓信聞言,覺得這也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答應出兵,然何時會,這將由韓信說了算。
齊地已定,沒有人內心願意放著好日子不過,再持兵戈上戰場,誰知道能否回來。
不過李左車為韓信指出一條道,內心已向漢,在劉項爭權時要堅定不移的站好隊,尤其是項羽使者提出送琅琊郡給韓信時;
隊要戰對,不過該得的利益也要事先想好,千萬別因為一時的猶豫和失措而造成莫大的損失,甚至是今後的隱患。
韓信最後吐出內心深處的隱憂,即為王不自堅,沒有得到劉邦的認可和主動裂土封王,他希望劉邦能像封韓王姬信一樣,主動立之。
因不自堅而生隱憂,說白點就是怕劉邦秋後算賬。
李左車給的建議是即如此,就多得城池以自堅。
心已定,韓信立刻命人回覆漢使陸賈,之後與李左車商議,認為為將者只有君命,如今既為齊王,當為齊兵計,戰無所獲,其兵心力不足,可與漢王隱言,以漢王之睿智,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