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也要去岐城,關於梁家,他是打算調查到底。
一前一後上了馬車,禾初跳上車轅駕車,他的小臉蛋兒有點腫,擠得眼睛也成了一條縫。他這是在森林裡時被蟲子咬的,儘管擦了藥也吃了藥,但是幾天過去了,依舊沒有徹底消腫。
隊伍緩緩離開驛站,踏上官道,朝著岐城而去。
岐城在大燕以東,那算是一座擁有優厚歷史的城池,當時太祖開國時,曾短暫的將岐城定為皇都。儘管只有短短的三年,但也因此那座城現在的繁華堪比皇都。
雖從未去過,但名聲總是聽到過。而且,刑部有同僚就來自岐城,那是不亞於皇都生人的高階故鄉,說起來都是倍兒有面子。
坐在馬車裡,閻以涼倚靠著車壁,盯著對面視窗外快速掠過的風景,她眼睛也不眨,更像是入定了一般。
坐在正對著車門的位置,衛淵也倚靠著,不過神色略有疲憊。
馬車一個顛簸,閻以涼也回神兒,看了衛淵一眼,她本想收回去的視線卻停留在了他臉上。
剛來到這個世界,就碰見了他。那時怎麼也沒想到,多年後,還會和他有這樣的緣分。
他說他們倆全無緣分,現在只靠他在死撐。其實,閻以涼卻不覺得,她能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又第一時間碰到他,這就是很奇妙的緣分。
當年,他們若是沒有分開,時至今日,不知是何種場面。
“在看我?”驀地,衛淵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瞧著自己發愣的閻以涼。
回神兒,看著他的溢滿笑意的眼睛,閻以涼淡淡收回視線,“昨晚沒睡好?”
“嗯。”他略顯慵懶的應了一聲,靠在那裡分外顯眼。他長得好,即便是做最醜的表情和姿勢,那也是好看的。
“既然很累,何不回固中休息?這姓梁的,我去調查便好。不管有沒有結果,我到時告訴你。”閻以涼淡淡道。
“昨天我說的話被你搶走了,在搶我的話之前,你好歹打聲招呼也行啊?”衛淵似笑非笑,即便如此,他的五官也仍舊如此迷人。
看了他一眼,閻以涼不再理會,這廝胡攪蠻纏的功夫絕對高。
看她不語,衛淵眼裡笑意加深,“今年的新年尤為清淨,我忽然發現,原來新年還可以這樣過。”每年的新年,他除了處理固中各種事情外,就是和肖黎鬥智鬥勇。
“每年的新年我都在刑部,本來今年寧筱玥邀我一同在刑部值守,結果我居然跑到了這裡來。”待得再見到寧筱玥,她肯定會連續數日對她進行轟炸。
“寧小姐儘管聒噪又有幾分俗氣,但不失為一個好朋友。”衛淵淡淡道,如此評價寧筱玥。
閻以涼微微擰眉,看向他,“你最好收回你的話。”
揚眉,衛淵幾分詫異,隨後笑,“果然,怪不得寧小姐要與閻捕頭你做朋友。”她這樣的朋友,可遇不可求。不止會給出頭,連旁人說壞話都不行。
“我與她十幾年的朋友,瞭解的自然要更多。外人可以不瞭解,但是決不能妄言,儘管你說的是實話,可是我不愛聽。”就是這麼簡單,即便是實話,也不行。
衛淵幾不可微的點頭,隨後又道:“若是有人說我壞話呢?”
“關我何事?”停頓了一秒,她隨後道。
衛淵無言,就知她會是這種回答。
轉回視線,閻以涼緊抿的唇角有絲絲軟化。若是有人在她面前說衛淵的不是,她即便不會反駁,但肯定會不高興。
“你的幾個師哥倒都是人物,那位厲捕頭,雖然只見過數面,但他看起來很不一樣。”應該說看起來不像個捕頭。
“他拜師父為師時已年近成年,並且擁有一身功夫。而且,他一直在找他的妹妹,這麼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