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而是十幾年的兄妹情,不是假的。最起碼在那個時候,厲釗沒有騙人。
“閻捕頭在最初懷疑厲釗時,是什麼時候?”這個最初,想必柳天兆已經說過了。
“漳州。”就是那個時候,一切都變得古怪。
邢大人微微點頭,看樣子閻以涼所說的和柳天兆一樣。
“離開祁國時,就再也沒見厲釗?”厲釗消失不見了,誰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昏迷了,昏迷了四天,在回到大燕時才醒過來。”厲釗是否出現了,她根本不知道。
邢大人點點頭,“雖然閻捕頭一路上都與厲釗在一起,但看來根本沒注意到他暗地裡的行動。”所以,也問不出什麼。
“我並未一路都與他在一起,起初本想讓他們回大燕,但是他們在路上碰見了高手,就被逼退回來了。現在想想,大概是陰謀,讓厲釗混入我們身邊,隨時打探訊息。”現在基本上都能想通了。
邢大人緩緩眨眼,隨後點頭,“原來如此。”
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邢大人的審問也告一段落,她和齊嶽都險些丟了性命,若說他們倆與厲釗是一夥的,倒是說不通。
“閻捕頭好好休養吧,待我向佟尚書稟報之後,他自會去請示皇上。”所以他們是否能出獄,就得看皇上會不會消火了。
“嗯,多謝邢大人。”點頭,閻以涼一直從容不迫。
邢大人與記錄官離開,牢房的門再次被鎖上,狹窄的空間裡又只剩下她一人了。
審問過後的第二天,才來人宣佈,閻以涼可以出去了。
在這裡關了五天,她從不知五天可以這麼長。
心口的疼痛好了很多,五天的藥不是白吃的,很有效。
走出牢門,一步步踏向大門,待得走出去,入眼的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師姐。”一個人跑過來,然後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正是關朔。
適應了陽光,閻以涼看向他,一段日子不見,他又長高了些,現在差不多和她一般高了。
“你怎麼來了?”上下看了他一眼,閻以涼的態度依舊冷淡。
“知道你今天出來啊,我來接你。”看著閻以涼,關朔的臉幾分憂傷。
“大師哥他們出來了麼?”她完全不知道他們另外幾個人的訊息。
“四師哥出來了,大師哥和二師哥還沒。”說到這個,關朔臉上的憂傷更明顯了。
“憋著臉幹什麼?又不是出不來了。”微微擰眉,她氣勢猶在,只不過看起來卻有那麼幾分虛弱。
“我什麼都沒有,只有你們幾人給我撐腰。一下子你們幾個都被抓進牢裡了,我想鎮定也鎮定不了。後來,我也被叫走了,邢大人問了我一堆問題,我哪兒知道三師哥都做過什麼。”若說他不害怕是假的,若他們幾人真的一下子都被判了罪,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不知者不罪,沒你什麼事兒。走吧。”甩開他的手,閻以涼舉步前行,脊背依舊堅挺。
關朔低著頭跟上去,跟在閻以涼身後,離開刑部大牢。
回到關府,太陽也偏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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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個澡吧,這幾天肯定都沒沐浴吧。”鍾婭早就備好了水,就等閻以涼回來呢。
“我先給師父上柱香。”深吸口氣,若是關滔真的在天有靈,估計會氣的蹦起來。
關朔噘了噘嘴,然後跟著閻以涼去了大廳的後面,關滔的牌位就供奉在那裡。
給關滔上了香,閻以涼便去沐浴了。脫光了衣服泡在水裡,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自己心口一大塊的瘀紫。怪不得疼,這印子到現在都沒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