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他們親眼看著那莊園被水吞沒,最後消失不見。
閻以涼心下幾分怪異,看樣子,這水吞莊園也是事先準備好的。那個男人,即便今日不死,這個地方他也不想要了。
這莊園的確很華麗,可是,這麼多年從大燕祁國搜刮來的那些錢呢?總不會只造出這麼一個莊園來吧?
被水淹沒了,也沒法去找那些錢,但是它們的確下落不明。
靠著衛淵,她什麼都沒說,他們報了仇,也終於輕鬆了,沒必要再說這些了。
一個時辰後,兵馬開始撤退,瘴氣還有,它們似乎一時半會兒的無法消散。
相攜著,退出了瘴氣所鑄成的屏障,天也徹底的暗了下來。
後半夜,兵馬才返回了營地,候在營地的大夫迅速行動,為各自的主子以及傷兵救治。
大帳裡,閻以涼靠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一條手臂露出來,她忍著疼,任大夫檢查。
如同她自己所預料的那樣,手臂的骨頭的確有了損傷,多處骨裂,她能一直忍著一聲不吭,也讓大夫覺得神奇。畢竟這很疼,不是一般的疼。
大夫給塗藥,她轉開視線看向衛淵,他坐在床邊裸露著上半身,大夫正在給他纏紗布。
沒有破損的地方多處青紫,怎是一個懾人了得。
正好,衛淵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儘管沒有言語,卻勝過千言。
手臂塗好了藥膏,大夫用紗布給纏上,從肩膀一直纏到手腕,恍若纏粽子。
待大夫離開,倆人再互相看看,不禁笑,這模樣還真是悽慘。
起身,閻以涼走過去,看了一眼他的上半身,儘管穿上了一件衣服,可是前襟敞開,還不如不穿。
“很疼麼?”握住她另外一隻手,衛淵輕聲問道。
“還好,能忍住。”她忍耐的能力一等一。
抓著她的手,衛淵拿到自己面前,隨後在她手背上輕吻了下。
閻以涼看著他,忽然道:“那個男人,我猜他應該姓梁。”
“那又如何?”衛淵幾不可微的揚眉,儘管臉色蒼白,可是這個動作也格外好看。
“很詭異。從最開始以為的受害者,變成了幫兇,又變成了施暴者。”這個轉變,很難接受。更何況,衛淵的父親便死在了姓梁的人手裡,她心下難忍。
“你想的太多了,又不是你做的。”衛淵幾分無言,她的確想多了。
“而且,還是有些謎題沒解開。錢去向不知,水淹莊園,更像是提前就設計好了的。”都很奇怪。
“今天死了的人一定是主事,這是肯定的。但他背後是否還有人,需要調查。錢的去向,就要交給肖黎了,之後他肯定會開挖那片莊園,能不能挖到就看他的運氣了。”衛淵幾不可微的搖頭,他覺得挖到的可能性不大。
深吸口氣,閻以涼不再說話。厲釗不見了蹤影,和他妹妹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單是想想,便覺得不甘。
即便是他的屍體,她也想帶回去,可是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休息吧。”攬著她,儘量的不碰到她受傷的手臂。
靠著他躺在床上,即便溫度很低,可是靠著他就很舒坦。
而且,似乎他身上越來越熱,這夜晚的冷空氣都不算什麼了。
恍惚間,閻以涼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兒,睜開眼睛,天色微亮,她抬手去摸衛淵的臉,發現不是她的錯覺,他發燒了。
起身,看了他一會兒,閻以涼下床離開大帳,想要大夫過來看看。
然而,走出大帳,便瞧見隔著幾個大帳間,屬於肖黎的大帳前,他的護衛都匯聚在那兒,包括那個不知是誰的假郡主。
微微擰眉,閻以涼一步步走過去,便依稀的聽見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