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抖顫的觸碰,他剛硬如石的臉龐。
那觸碰是如此輕柔,幾乎激起金凜記憶深處的柔情。他既驚且怒,猛然抓住她的手腕。
“相信?你不配說這兩個字!”
“凜……”她心一疼,滾燙的淚水再次滑落。
“哭什麼?哭你無法用同樣的方法,再次欺瞞我嗎?”看著眼前的女人,他黑瞳一黯,猛然用巨大的身軀,緊貼著牆上的她。“啊,我怎麼忘了,哭泣也是你的手段之一。”
一顆晶瑩的淚珠,再度滴落。
“不,不是的……”她輕泣著,因為他惡意的欺近,膽怯的避開臉兒。
他卻下放過她,又逼了過來。
“不是?不是什麼?哭泣不是你的手段?還是你追上來找我是為了別的?”金凜追問著,不許她躲開,冷冷的佞笑著。“是擔心你的處境嗎?還是說,你想念替我暖床的滋味?”
幽蘭倒抽一口氣,只能落淚,甚至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他們之間的美好,竟被他用三言兩語,形容得那麼不堪、那麼……
低沈的嗓音,再度響起。
“這麼說來,我該是睡過你的男人中,最好的一個?”金凜的雙手,深陷進她柔軟的腰,刻意挺起下身,用衣衫下的堅硬,惡意揉擦著她的柔軟。“之後被你所騙的那些男人,都無法滿足你嗎?”
“不,住口!別說了!”她無法再聽下去。
“是該住口了。”他首度贊同她,粗魯的撩起她的裙子,巨大的身軀,硬擠入她柔嫩的雙腿間。“那就直接來吧!”
她不敢相信,她心愛男人的所作所為,竟與狼王相似。金凜對待她的方式,就像是在對待最下等的娼妓,在光天化日下,就要對她——
“不要!”
痛苦淹沒了幽蘭,她用盡全力,推拒那個強壓著她,撕扯她的衣襟與褻褲,就要侵犯她的男人。
金凜竟然被她推開了。
她無法思考,恐懼得無法開口,只能抓住衣襟,遮掩幾乎要外露的盈白酥嫩,像是被追趕的兔子般,頭也不回的逃離。
金凜沒有追來。他只是站在原處,縱聲狂笑,笑聲裡有著痛恨、嘲諷、憤怒,以及她分辨不出的情緒。
那可怕的笑聲,就像是冤魂般,一路尾隨著她,縈繞不去。
第八章
第一場大雪,覆蓋了北國大地。
這場初冬的雪,讓溫度驟降,也將鷹族的石城,染成無瑕的銀白。鷹族的人們,久住北地,早習慣了酷寒,只是多添了一件外裳,就足以禦寒。
然而,嬌弱的幽蘭,卻幾乎抵禦不住。
刺骨的北風,吹得她瑟縮不已。破舊的衣服,不能暖和身子,每當她的雙手碰著漂著薄冰的井水時,總會感覺到一陣銳利的刺痛。
瞧她凍得臉兒發白,唇瓣不見丁點血色,巴娜也有些心軟,刻意換了她的工作,讓她離開陰暗溼冷的石階以及迴廊,要她到大廳裡幫忙。
入冬之後,大廳的石爐裡,就會點起爐火。
巨大的石爐,堆滿了堅硬的杉木,火焰熊熊燃燒著,每塊木頭都被火苗舔得通紅,爐火日夜都不熄滅,隨時都有奴僕會添入新的柴火。
火焰的溫度,暖了冰冷的石地,讓幽蘭的膝頭也不再冷得頻頻顫抖。她伏在地上,擰乾破布,遵從巴娜的吩咐,擦淨每一塊石磚。
大廳里人來人往,有預備出門去狩獵鹿群的男人,還有忙於處理獸皮,為丈夫或情人準備冬衣的女人。
除此之外,還有特地繞遠路,故意來到大廳,想來瞧瞧幽蘭的人。
金凜為了這個奴隸,得罪了狼王的事情,早已在鷹族內傳開。人們心中疑惑著,難免也覺得好奇,要是覦了空,就會繞過來,多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