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的站起來,半歲的小孩子恐怕連腿部都還沒有支撐起全身的力量,可所有人都能看見那還有點皺巴巴的小臉蛋上充滿了笑,手舞足蹈的朝著父親和姐姐笑得很開心。
當然鬆開手揮舞的後果就是,立刻朝著後面摔倒下去,不等密集的人群發出驚嚇聲,白浩南一隻手伸過去接住了女兒,香兒更加開心的直接撲進他懷裡,靠著剛剛熟悉的臂彎開始扭來扭去的尋找躺下的位置了。
曾經那麼拒絕被感情俘虜的白浩南,應該怎麼都沒意識到,自己也是女兒未來生命的選擇之一,低頭看著那安心蜷起來的小身體,還有懂事伸手幫妹妹拉下衣襬的艾兒。
白浩南號稱萬花叢中過不帶走一片花瓣的鐵石心腸,居然鼻子一酸,眼淚就出來了。
以前被摔打羞辱,戰場上折磨痛苦那麼多,都沒流過淚,現在居然怎麼都忍不住。
可能只有蹲在他旁邊的於嘉理仰頭看見了。
426、光,落在灰色的臉上
很多人面對摧殘打擊,特別是對手或者威脅,都不會憑空哭出來,白浩南這種尿性的傢伙甚至會心頭有些冷笑,奉送一句hmp。
偏偏就是在面對這樣可以輕易摧垮自己心底最柔軟地方的時候,白浩南特麼居然想哇的一聲嚎出來。
可能那樣心裡會更痛快些,他都不知道別人眼中這樣富足美滿的家庭一雙女兒,自己為什麼還想哭?
當然也是不可能了。
當著這麼多人,還有一雙女兒,他只是對那雙仰頭烏溜溜的關注雙眸笑笑,抬頭已經是成熟大氣的表情,於嘉理站起來和他並肩,心滿意足的招呼賓客入席,甚至連白浩南本來應該去給挨個兒桌子敬酒她都招招手讓李琳那傻子和小婉去代替了,才懶得管別人怎麼看呢。
其實鼻子一酸也就那一瞬,白浩南抱著女兒和於德水幾個老朋友寒暄兩句,就回房間了,本來肯定有保姆接過去照顧的,白浩南乾脆留下來陪女兒玩耍了。
他本來就不耐煩商務應酬的推杯換盞,更不用說現在只想把能陪伴兒女的時間都用上。
於嘉理也不催他,過了陣回來,後面自然有人端著整理好的飯菜:“剛才大琳子居然敢跟我說晚上讓你送她回去?”
白浩南從父親情懷中扯出來笑:“他大爺的,豬隊友就是說的她,我這麼幫她還坑我!”
於嘉理有點水準了:“你沒正面回答到底去不去呢。”
白浩南斬釘截鐵:“不去!有那時間,不如我倆自己去看個電影,要不去那訓練基地看看吧,我倆剛開始減肥鍛鍊的時候。”
於嘉理才滿意的坐下來哼哼:“算你有點眼力!”
白浩南誇張的拍胸口後怕:“還好我有研究過收購計劃!”
於嘉理不解:“收購什麼的?民辦大學?”
白浩南搖頭:“收購你的心啊。”
於嘉理先本能的呃了下,但還是沒抵抗住白浩南擺出來的深情款款表演甜蜜蜜的靠他懷裡:“有點噁心,但對我就是威力十足!”
白浩南哈哈哈的笑,艾兒聽見轉頭看,香兒也跟著姐姐爬上父親的臂膀來,於是白浩南就被三個女人環繞了,舒坦得要命,靠在床頭還悠悠然的哼曲兒呢。
結果晚上還真沒出去。
第二天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抵達那個曾經破落的乙級隊訓練基地,白浩南剛來投奔牽牛的時候,也曾經把這裡周圍各種爛尾樓轉悠過,現在卻看見的是一大片熱火朝天的工地,從春節立項到現在不過一個多月,原來的廢墟爛尾樓幾乎都清了個乾淨,全都在從頭建設。
桂西本來就靠近東南亞,擁有得天獨厚的充沛雨水和陽光普照,雖然沒有滇南高原那麼一直保持比較穩定的四季如春氣溫,但也沒有那麼強烈的紫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