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
還有外校的男生慕名結伴過來看稀奇的。
這都是青春期荷爾蒙的錯,特別是喜歡練深蹲的那些體校生。
但堵半道上拉扯著小女生往小樹林裡拽,這叫人渣。
也許白浩南的人生態度忽然變得玩世不恭,就跟那一刀也有很大關係。
拽著陳素芬緊緊抱在懷裡躲避,也沒能躲開那麼一刀劈在背上!
如果不是鍛鍊得還算勤奮,發育期的專業灶營養保證了腰背肌肉夠結實發達,那一刀沒準就會劈開到腰椎上了。
陳素芬後來十多年都對白浩南這麼縱容,估計也是因為哭天喊地中看見那滿滿一背的鮮血。
套用今天女主持人問過劉大豐的話,被人砍是什麼感覺,白浩南當時的腦海也應該是一片空白,反手摸到背上溼漉漉的一片,看看全都是鮮血在指尖滴答,估計他都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
反正白浩南肯定比絕大多數同齡人都提前意識到,人真的會死,莫名其妙的一刀,或者樓上掉下來的花盆,都會隨時要了小命。
與其說這麼莫名其妙的丟了小命,為什麼不抓緊時間享受呢?
沒有什麼思路想法是無緣無故的,白浩南放蕩不羈的青年時代很可能就是這樣定型的。
七月的西京午後,外面還是有驕陽似火的高溫,上午人潮湧動的外場現在空空蕩蕩,哪怕是再熱愛足球的孩子也不見了,陳素芬和白浩南就靠在體育館外面的立柱陰涼下,姑娘雙手抱住男人的腰,似乎正好能透過輕薄的運動面料摸到那條醒目的刀疤,特別是兩頭的疙瘩,據醫生說是縫針以後恢復的時候出現過多腰部運動導致兩頭恢復得比較慢。
白浩南就是從那時開始爭分奪秒的開始浪,一直到現在的模樣。
陳素芬把自己的頭埋在他胸口,手上很用力,好像只有抱得這麼緊,才能真實的感受到存在,而不會覺得剛才是睡午覺做了個夢,有點荒唐奇妙的夢。
聽著那寬厚胸膛上有力的心跳聲,手指上下撫摸刀疤,陳素芬也很快平靜下來:“真好,我要一直都這樣。”
白浩南沒做聲,陳素芬有點不滿配合:“嗯?”
白浩南慢吞吞發愁:“我得弄死他啊。”
陳素芬嚇一跳:“啥?犯法的!”
白浩南才好像退出那種遙遠的語境,醒過神來輕鬆些:“不是要了命那種,要搞得他不能翻身,這就是條瘋狗,當年就該送少管所的,這個那個的來求情,你媽鬆了口才只是退學處理,看來他沒有汲取教訓啊,明明可以做個好教練,卻這麼仇恨……這種傢伙要在緬北,真可以找個理由拖出去斃了,看著就煩。”
陳素芬仰頭沒做聲,白浩南低頭看見她眸子裡滿滿的情思就笑:“好了好了,我發牢騷,我很久沒殺人,早就是個合法公民,不然你認為郭不會抓了我去?”
陳素芬也笑:“她?她就想抓了你獨享!”說到這有點臉紅,趕緊點點頭:“你說得對,不能因為瘋狗對著我們叫,我們也反過來咬他,這種人做不出什麼來的,不用理他。”
白浩南做個鬼臉:“好好好,我們互相監督,互相調節!”
陳素芬眼睛都笑眯眯了:“那要不要調節下?”可能是剛才提到獨享的時候,就有點綺麗心思了。
白浩南膽子大:“就到體育館裡面找個地方?”
陳素芬還是傳統,驚駭的使勁打他:“又貪圖刺激!這是錯誤的!”
白浩南不要臉:“這有什麼,隱蔽點拿外套蓋著別人又發現不了……”
陳素芬不等他說完就抓了背摔,主要是發現再聽下去真有點心癢癢了:“上次你自己還說羞恥是有底線的,越過底線就禽獸不如,光天化日的跟野狗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