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時候,都剛好沒錢了。”
鍾離準會心一笑。恐怕阿逆每次到這裡都剛好沒錢了,就是因為這附近沒什麼人吧。
半晌,鍾離準見對面沒了動靜,便輕聲問道:“阿逆,你睡了?”
過了許久,對面才傳來鍾離冰的聲音,聲音同樣很輕,“沒有。”
“有心事麼?”鍾離準問。
又過了許久。
“等你……見到了表哥,你跟他……說什麼?”鍾離冰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猶疑。
鍾離準篤定地說:“我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半晌又問:“那你呢,你說什麼?”
“我……”鍾離冰又是猶疑了許久,終究還是說,“我沒什麼好說的。”
“不說這個了。”鍾離準話鋒一轉,“去過兩次京城了,都不知道京城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這次去,買些給阿凝和阿冼帶回去。”
“好,要說起京城有什麼吃食,一天一夜恐怕都說不完。”一說到吃食,鍾離冰便來了興致。
“那你倒是說說。”
“糖葫蘆。要說起來,京城的糖葫蘆是遠近聞名的,是把山楂洗淨去核,穿在竹籤子上,糖稀熬得金黃,澆在上面,剛出鍋的時候最是可口,有的師傅還在裡面夾上豆沙,更是別具風味。還有蜜棗,蜜棗是從裡甜到外面,甜而不膩,有的時候都感覺甜到掉牙了,卻還是吃不夠。還有……綠豆糕,綠豆……糕……”
聽著鍾離冰那邊漸漸說得不成句,又漸漸沒了聲音,鍾離準忍俊不禁。阿逆她從小就是這樣,說話的時候,常常說著說著就睡著了。
鍾離冰是被隔壁的打鬥聲驚醒的,她清醒以後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握住了傘柄,將四刃劍從傘柄當中抽了出來。隱居修行的那一年,終究是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不管睡得多深,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來,下意識的動作一定是去拿兵器。
鍾離冰從窗戶出去,又從窗戶翻進了隔壁的房間,定睛看去,黑暗之中鍾離準已和兩名黑衣人打得不可開交。她又見地上一支香正冒著嫋嫋青煙,輕輕一吸便覺頭暈腦脹,必是迷香不假,她一腳將那香踩滅了,心中暗道不好,阿準哥哥一定已經吸入了迷香了。
鍾離準強撐幾時,現下已是招架不住,轉身避開一劍,卻險些撞上另一劍,衣服前襟被削作兩半。他雙腿一軟,便要倒下,硬是用手臂抵在桌子上,撐著沒倒下去。
“我打你們死穴!”鍾離冰大喝一聲,左手擲出兩根暗針。
兩名黑衣人聞得破空之聲,卻是看不見空中細小的銀針,登時招式出現了破綻。
鍾離準強提起一口氣,雙手分出兩掌,擊昏了那兩人。這下他更覺渾身無力,雙腿發軟,雙眼發黑。
一壺涼茶水撲面而來,鍾離準一個激靈便清醒過來。
鍾離準敲了敲頭,抹去一臉的茶葉和茶水,定睛看去,站在他對面的竟是鍾離冰,手中捧著茶壺,朝他吐著舌頭。
鍾離冰充滿愧疚地說:“你吸了迷香,又沒有解藥,這種方法是最快的了。”
鍾離準無奈道:“衣服好不容易才幹了……”
☆、浪子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畫圖累得發燒了,在宿舍歇著,才抽出了時間更新
遇到了這種事,鍾離準和鍾離冰只好收拾了東西,連夜離開沉龍客棧。
走之前,鍾離冰將那兩個昏過去的黑衣人頭對腳摞在一起,再用他們的腰帶將他們捆上,塞進了床下。這樣的主意令鍾離準哭笑不得,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阿逆這樣處理,便是那兩人短時間之內醒了,一時半會兒也是決計追不上來的。
行在路上,鍾離準問:“這不是元幫的地盤麼,元幫有人不老實?”
鍾離冰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