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一點放那。這事柳本球也聽柳莎莎羨慕地講過,見這小子賴在這不動剝瓜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傳林,現在要限產了,以前的優惠政策可以按約定繼續,但一些見不得光的的東西得停止。政府也不寬裕,你今年要免半年稅,財政就更吃緊了,能理解嗎?”
“理”,李傳林還沒把個‘解’字說出來,李家明連忙打斷道:“柳老師,公私分明是您教的。對於我們廠來說,賺錢交稅就是公事,不應該由我們廠承擔的東西,那就是私事,您覺得呢?”
“對”,有了兒子的搶話,李傳林也回過神來了,柳老師也是崇鄉人,過年也要走親戚,明伢能看到的事,他會看不到?
這小子太聰明瞭,柳本球苦笑幾聲,商量道:“傳林,我們是朋友,我也不講官話。這次縣裡為了支援你,對有些事裝作沒看到,茶山、花山被人盜伐了五六萬方木頭。這事總得對上下有個交待,你覺得呢?”
這次不用兒子提醒,李傳林故作驚訝道:“柳老師,不會吧?我們廠裡這大半年加起來,都沒買這麼多木頭。”
李傳林的推脫讓柳本球很無奈,放任村民盜伐的主意,不是他出的主意而且反對過,但當時的情況之下,他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也就容不得他堅決反對。到後來,局長被免掉了,又沒把握能從丁常務那把林業這一攤子搶過來,自然也就不會多事。如今形勢好轉了,只差宣佈他的任命與分工,那就輪到他來收拾爛攤子,誰讓他是即將上任的常委副縣長呢?(未完待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緣盡
從普通幹部到副科級,花了十五年;副科級至正科級,只花兩年;正科級升副處,而且是進常委的副縣長,柳本球僅花一年半,可正春風得意的他遇到一個棘手的難題法不責眾。
去年為了扶持本縣龍頭企業‘華居’木業保住市場份額,保住經濟發展的勢頭,書記、縣長採取了一種飲鴆止渴的辦法。
可沒想到,整頓林業規費亂相阻止了林工站的人發財,他們就拿著令箭當聖旨,對村民的行為完全不控制,結果釀成了事態失控。這兩天他特意找老檢尺(木材丈量)工來看了,三個木材加工廠囤積了至少八萬方木頭,偷逃了林業規費近1200萬!
去廠裡交涉是沒用的,以前的村民有支書、村長管著,嚇一嚇就能嚇住。現在有了廠子作聯結,上至村長、支書下至一般的村民,他們都結成了一個共同體,哪還有辦法讓支書、村長聽話?為了偷逃掉的規費、盜伐的木頭,總不能派公安來捉人,搞出**吧?
怎麼辦?只有來李傳林這,只要廠子裡繼續低價收購,就可以將偷逃的規費、盜伐的木頭,慢慢從利潤裡收回來,可這又無異於與虎謀皮。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可即將坐到那位子上,柳本球就必須來想辦法挽回經濟損失,消除未來同僚的攻擊。將一個實權常委副縣長明升暗降推去當務虛、無權的宣傳部長,還把林業從常務副縣長那強搶過來,真以為人家心裡舒服?攻擊的多了,上面大領導聽多了,最後的黑鍋還不是自己來背?上了這個臺階,想再往上走一走,只有地委書記和專員才有決定權,蔡常務已經無力維護自己了。
愁容滿臉的柳本球嘆了口氣,叫苦道:“傳林哎,我難啊!”
確實是難,可涉及到上千萬的事,已經領教過他厲害的李傳林即使同情,也不想輕易答應了。暫時不提高細木條的收購價是肯定的,可這差價會是廠裡的純利潤,哪有將利潤白白讓與政府的道理?
柳本球沒來,李傳林還怕森林公安真的敢捉人;可人家來了,他就篤定了人家不敢輕易動手,法不責眾,沒哪個當官的敢同時惹四五個村的幾千號村民。
“柳老師,我也難啊。廠子大半年時間一直虧,雖說有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