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
這不就結了?你顧忌著張仁全真翻臉,人家還忌憚著家明呢。
見這傻小子明白過了來,不喜歡唱歌的高斌也沒興趣繼續呆在這,放下玻璃茶杯起身走人,毛伢連忙到櫃檯拿條‘芙蓉王’小跑著跟過去,硬塞進高副政委的車裡。送完客人,毛伢把狗頭軍師姜景山叫到包間裡商量一陣,估摸著縣中下晚自習了,倆人才開著那輛撐門面的舊桑塔納去縣中門口守李家明。
毛伢是個講究人,知道李家明把讀書的事看得很重,就以身作則不招惹學生,更給街上的混混定下規矩沒有正事,不得踏入學校半步!
前兩年,有那麼兩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在二中門口調戲小妹子,結果第二天齊唰唰地鼻青臉腫地跪在二中門口跪一日,從此學校就成了混混們的禁地。這也是毛伢為什麼設賭、放貸,卻在街上名聲不錯的原因之一,畢竟誰都有兒女,都希望兒女有出息,不想兒女當流氓、當太妹。
早春的天氣很冷,倆人開車到了離縣中門口百八十米的偏僻地方停車,由人模狗樣的姜景山去校門口等人。這也是以前李家明教的,做事要高調、做人要低調,尤其是出來混,更是要悶聲發財切莫囂張。
等了足有半小時,拎著書包的李家明才珊珊來遲,毛伢也連忙從車上下來,等他上了車才又鑽進來。
“喲,今日這麼恭敬,不是有什麼麻煩事吧?”
“家明,莫笑我了。張仁全不曉得吃錯了什麼藥,講要我今年交二十萬稅。”
立威?
不象,要立威,也不應該拿毛伢當雞殺。
“從頭到尾,莫漏了什麼。”
李家明就是神仙,毛伢哪敢有半點隱瞞,連忙將昨天的衝突、今天高斌的說和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他。
“家明,我總覺得這事不對,該不會縣裡搞不到錢修那條隧道吧?”
哎,老丁他們辦事太急了,方案都沒出來,怎麼能先動手呢?這種事,最好是等動工了1/5左右,將所有人都綁上了戰車,再動手才最合適!或者說,老柳那人太精,總想著以最小的代價,幹最多的活。
幹大事,怎麼能糾結於小節呢?
稍一沉吟,李家明搖下車窗,衝遠遠站著不進車的姜景山,支使道:“景山,去買點水果。”
“哎”
“毛伢,你交給總工會十五萬,是全部交給單位上,還是私人也要給?”
“公家八萬,領導七萬。”
李家明默算一下各單位辦公樓下的店面,不禁好笑大家都‘燈下黑’,放著幾千萬的現金不要,反而把主意打到私人頭上。
等姜景山小跑著送來一大袋各色水果,李家明下車接過水果,騎上自己的山地車,交待道:“這事算了,等週末的時候,你去請地稅的領導吃個飯、唱個歌,給他們一個臺階。”
關心則亂,毛伢連忙追問道:“家明,那二十萬還要交不?”
“交個鳥!”
“哎”
張仁全要幹大事,根本不敢給對方任何攻訐的機會,可他並沒老老實實地在家裡看電視、帶孩子。見李家明揹著個書包、提了袋水果來了,張仁全老婆連忙起身沏茶,笑道:“家明,有事?”
正主沒在家,李家明喝了杯茶,將那袋水果留下走人。可等他騎著悠哉遊哉地到了自己家樓下時,院子裡停在那叢鳳尾竹旁邊的桑塔納閃了幾下燈。
“家明”
有點意思,到了家門口也不上樓?
李家明騎著山地車,轉到桑塔納車前,玩笑道:“全哥,好歹我阿姨是你堂下的姑媽吧?”
“莫提了,你要高考,我哪敢上樓去耽誤你學習?”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