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
還能怎麼說?哪個學校的男生不打架?球場上經常群毆,不也是各回各宿舍搽點紅花油?
“調解唄,趙劍鋒也是今天畢業,手續都辦完了。兩個社會青年幹架,還不是由公安來處理?水仔正在派出所跟秦所長說情,最多賠點醫藥費就了事。老大什麼人,還給他賠禮道歉?不整死他,就算他運氣好!”
桂銘煩惱地撓了撓頭,無奈道:“別扯淡了,你以為老大是我們啊?到了他那個層次,就得講究個人形象和公司形象。”
“至於嗎?不就是打個架嗎?”
普通人打個架就是打個架,公眾人物打架就叫醜聞,桂銘沒好氣道:“你以為呢?知道什麼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老大在洗澡,你在這等我電話。”
十幾分鍾後,特意弄出一身大汗的桂銘到了醫院,表達了李家明的歉意,幫著老大說著他覺得很憋屈的好話。
“劍鋒,這事是我老大錯了,你也別跟一個酒鬼一般見識。
我們老大吧,什麼都好,就是不能沾酒。明明只有三兩的量,卻要充一斤的能耐,以前都是我幫著喝,今天不是吃散夥飯嗎,一時沒注意到,就讓他多喝了兩杯。”
“劍鋒,你也少跟我bb,以前在四中又不是沒打過。瞧瞧,老子額頭上這疤,還不是你一板磚開得瓢?哦,你打贏了,那就萬事都好說,你輸了就賴皮?”
事業有成的桂銘能說會道,在各大高校的圈子裡也算是傳奇人物,他這麼誠懇地來道歉,又說了李家明馬上來道歉,按說這事也就能揭過去了。平時大家打架,最多是理虧的一方出點醫藥費,可沒有賠禮道歉這一說。
可是,凡事就怕這可是,可是這幫傢伙都陰著臉不介面。六個人被一個人打趴,而且是個醉鬼,擱哪個年輕人身上也覺得沒面子。今天這破事,要是桂銘他們也幫了手,哪怕是兩個打六個,他們都能認倒黴。
“給句話啊,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老大做人講究,老給我們講‘錯了就要認’,這事是他錯了,肯定就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交待?
六個傷員和一幫同學都看向鐵青著臉的柳莎莎,這事雖是趙劍鋒他們受傷,卻是因她而起。大家年少輕狂是不假,但還沒輕狂到認為人家來賠禮道歉,就是覺得理虧。平時打架,只有賠醫藥費,可沒見過幾個說賠禮道歉的。有時候為了意氣,很多人寧願被人揍得半死,事後再去找場子,也絕對不去保衛處告狀。
“他人呢?”
“剛醒,等會就來。”
沒半分鐘,李家明抱著幾束花、斜揹著個黑色的電腦包來了,黑臉上有明顯的尷尬之色。別人覺得這混蛋其實不錯,可柳莎莎一眼就知道這表情是假的,因為從認識起,就沒見過這混蛋尷尬過。
“各位,今天真對不起。”
“真對不起”。
李家明把一束束鮮花給臉上有傷的年輕人,一個個真誠道歉,最後到病床前,杏眼圓瞪的柳莎莎攔住他,嘲弄道:“李家明,虛偽了點吧?不就是打個架嗎?還要勞動你先派狗腿子來,又親自出馬來道歉?”
“莎莎,你認識我十一年,聽過我說假話嗎?”
“你敢說沒有?”
人生在世,哪有不演戲的?
本已冷靜下來的李家明,看著眼前的女孩,突然覺得非常難堪,卻苦笑道:“身不由己。”
一句‘身不由己’,讓柳莎莎怒火中燒,指著滿病房的同學怒斥道:“你一句身不由己,就把別人當傻瓜?
這算什麼?成功者的施捨?還是為了維護你的高大形象,不讓你的公司形象受損?”
誅心之語!病房裡的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李家明只好苦笑道:“莎莎,當初你競賽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