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文不過是李家明借他的筆。
政壇之上,能幹的人永遠沒有能建策的人有前途,
什麼意思?
天下能吏多得是,能官至一定層次的人哪有無能之輩?能給高層建言建策,才可以走入他們的視野,才有機會當一方諸侯!如今,李家明這位始作俑者來拜訪,熱衷於功名的曾副書記他們能不以為是機會?
來禮節性拜訪的李家明也驚訝,這世事真奇幻,原以為老柳同志最多在省黨校培訓,可以找個機會露露臉,給省領導留下個深刻印象。卻沒想到,他居然有機會去中央黨校培訓,還能有機會接觸到國家領導人。
“曾叔,怎麼會這樣?不是要正廳級幹部,才可以去中央黨校培訓嗎?”
正發煙的曾副書記愕然,這些官場上的常識,這小子都會不知道?
“不是啊,縣裡的書記上任,必須要先到中央黨校培訓,副廳級則由省委組織部推薦選擇性入學。家明,你別小看縣裡的一把手,在某種程度上說,他的權力比一般的副市長大得多,而且更不受約束。就比如以前在我們縣裡,老柳當林業局局長,他的權力就比宣傳部長大得多,更別說一般的副縣長。”
估計是孫部長出了力,還真是時也命也,該他柳某人有這場造化,不怎麼懂這些東西的李家明感慨了一句,遺憾道:“早知道這樣,就應該讓我阿公得這便宜。”
“那沒用,他只是區長,又不是書記。”
“過兩年唄。”
聽話得聽音,官場中人最擅長從隻字片語中揣摩,否則哪來的‘領會領導意圖’?兩人一感慨一解釋,心熱的曾副書記大失所望。高屋建瓴的東西,肯定是經過長時間的調研、鑽研才可以得出來,哪是隨隨便便就能搞出來的?
“家明,你怎麼會有那想法?純粹是出於學術興趣?”
這話些不上道,但不以為意的李家明調侃道:“曾叔,我跟你們不同,我是農村裡爬出來的人,我最不服氣的就是城鄉差別、工農業剪刀差。大家都是共和國的公民,憑什麼可以犧牲我們農村人的利益,就不能損害一點城市人的利益?
形勢比人強,硬來蠻幹是不行的,那我就去挖那些老棺材瓢子的牆角。他們不是說城市基礎設施薄弱、資源緊張之類的屁話嗎,那我就一條條地反駁。守著一堆過時的東西,不但誤人子弟還誤國,偏偏還這個磚家、那個叫獸,什麼玩意?”
這小子,失望的曾副書記忍俊不禁,那些老棺材瓢子,可都是黨的理論專家、文膽。不過話也沒說錯,肉食者鄙,那些人一身的殭屍味,確實不合時宜了。起碼一點,既然口口聲聲宣稱是工人階級的先鋒隊,那就得衝在生產建設一線,總不能坐在奧迪車裡指揮工人生產吧?
當然這些話不但曾副書記不會說,李家明也不會去犯忌諱,皇帝的新裝不是那麼好說破的。就象曾副書記他自己,坐在主席臺上侃侃而談,但從來不會認為那些屁話有道理,臺下的人也一樣,說完了、聽完了就算,事情該怎麼幹繼續怎麼幹。
送完當作禮物的手機,李家明在曾副書記家吃了一頓飯,然後告辭去父親的新家,也就是他在袁州的新家。
這小別墅好,依山而建,面臨秀江,風光秀麗。
這地方當然好,鬧中取靜,費了不少手腳才買下這別墅的李傳林得意道:“當然好,住化成巖這邊的人,都是市裡的領導。要不是曾書記幫忙,我想買都買不到咧。”
喝了點酒的李家明反應慢半拍,好奇道:“不會吧?”
“怎麼不會?這裡站崗的都是警察,不是保安。”
哦,明白了,這就是新建的市委住宅區,而且是領導居住區。估摸著住在這的人,也就是父親這一個企業老闆,其餘的都是四套班子的頭頭腦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