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劉氏的院子也被士兵將院子團團圍住,不許人進出......
劉氏忍著喪子之痛,彈壓住驚慌不安的下人。看著院外計程車兵,她察覺到了不對勁,心下驚疑不定。
當得知同紫雲一個屋的紫玉不見了的訊息後,心中更是大驚,連忙問了紫玉是何時失蹤的。得知紫玉是巳時不見時,她心中生出不妙的感覺。
她轉身進了內室,從梳妝檯暗閣裡摸出一個小瓷瓶,藏進袖中,匆匆去了紫雲養傷的廂房。
不多時,劉氏便回了正房。
她找了跑腿的丫鬟,神情肅然吩咐道,“紫雲情形不大好,你去同門口的人說,讓他們找大夫來給紫雲醫治,務必要保全紫雲的性命。”
“是。”小丫鬟應道。
看著小丫鬟離開的背影,劉氏喃喃自語,“莫怪我!”
福順接到紫雲傷口惡化的訊息後,得到裴景珩的允許,親自帶人將紫雲接到前院養傷。太醫都來了一撥又一撥,但還是無濟於事。
太醫也弄不明白,這傷口並不深,這又是寒冬臘月,傷口之前已經上藥包紮了,不可能會化膿,黃水不斷。
紫雲一直昏迷不醒,後面更是起了高燒,沒幾日人便去了。
劉氏得知後,大哭一場。
林氏自打院子被圍住後,錢嬤嬤一直不見回來,便焦灼不安。當福順奉命將林承業失蹤的訊息傳進昭雲堂時,驚懼之下,林氏便病倒了。
福順送了大夫進昭雲堂,但但林氏吃了大夫的藥,病情反反覆覆,一直不見好。
昭雲堂一時間愁雲慘淡......
......
自打那日昭雲堂後,蘇沅便多日未曾見著他了。
裴景珩接她出密道時,她便問了父親情況。裴景珩說父親無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她不放心,寫信回去問,得知父親當時有裴景珩護著,並無大礙,休息一日便上值去了,這才放心來。
福順時不時來鹿溪苑,蘇沅從他口中得知韃靼和瓦剌犯邊,裴景珩這些時日又要忙著調兵遣將,又要忙先帝的喪禮,一根蠟燭兩頭燒,每日忙的團團轉。
福順傳話說,裴景珩說過些時日便會接她入宮,讓她安心待在鹿溪苑,照顧好自己和兩個孩子。
蘇沅知道,這個時候裴景珩自是抽不出空回府來看她,絲毫沒有怨言,安心養著孩子,過自己的小日子。
她讓福順將裴景珩慣用的東西、還有衣裳之類都拿上,送進宮去。
一年多相處下下來,她發現裴景珩有些龜毛挑剔,日常用的,穿的,吃的,但有一點不合他心意,他面上不說,但絕對不會用第二次。
真不知他當年在北疆那幾年,是怎麼過的,行軍打仗的,哪能那麼講究?
蘇沅心裡一邊腹誹,一邊幫著一起收拾,收收撿撿,光衣裳就裝了三個大包袱。
福順帶著人將東西拿走,他親自又是背又是提,將三個裝衣裳大包袱掛在身上。看著他身上掛著三個大包袱,蘇沅讓他自己少拿一個。
福順一句,陛下的衣裳金貴,還是娘娘親手收拾的,奴才自己拿著,好沾沾福氣。
讓蘇沅不禁感嘆,這福順難怪是裴景珩貼身太監,前院大總管!
先帝葬禮後,欽天監算出最近的登基吉日是大半個月後,元宵後的一個吉日。
蘇沅強烈懷疑是朝中大臣不想正月加班,所以欽天監才會把吉日定在元宵後。
裴景珩的登基吉日定在元宵後,那除夕怎麼安排?不知道他會不會回府?蘇沅心中有些許期待。
她想讓他陪孩子過第一個新年!
臘月二十八這日,福順笑眯眯地來了鹿溪苑。
“娘娘,陛下叫奴才來接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