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為了正三品的參將。這一年,鐵奎職位沒動。到第三年,到論功行賞的時候憑藉軍功也升了一級,成了正五品的千戶。
對很多人來說,入伍八年就從小兵升為千戶已經很厲害。但對鐵奎來說,還遠遠不夠。燕無雙在暗中積蓄力量要一舉扳倒宋家,他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而眼下的他,顯然還不夠格。
為了能積攢更多軍功,鐵奎越發拼命。太過勇猛,光榮負傷了,且還傷得很重。
昏迷了兩天一夜鐵奎才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坐在床邊的鐘善同。
“水……”喉嚨幹得都快要冒火了。
喝了一杯水,鐵奎才感覺舒服了許多:“我這傷軍醫怎麼說?”
鍾善同雙眼滿是血絲,說道:“軍醫說沒傷及要害,但得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否則,會落下後患。”這兩日守在床邊,眼睛都不敢合一下。
鐵奎笑了下說道:“沒傷及要害就好。”若是傷及要害,怕是以後再上不了戰場了。
“大人,這次你一定要好好休養。若是落下後患,以後老了可就遭罪了。”軍中很多將士受傷落下後患,老了以後被傷病折磨得生不如死。
“嗯,這次好好休養下。”他可不想老了也弄得一身傷病度日如年地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次鐵奎聽大夫的話,一直安心休養。
聽到仇大山又立了大功,鐵奎很是為他高興。不過等論功行賞的時候,仇大山的位置並沒有動。
“將軍,你這次殺了東胡的將領,為何沒有再升一級。”正常來說,這麼大的軍功足以升職了。
仇大山說道:“我資歷跟軍功還不夠,還得再熬一熬。”
其實也是身份限定了。仇大山是燕家的死忠,他八年時間從百夫長升為正三品的參將,已經入了宋家人的眼了。再想升一級,暫時是不可能了。
不等鐵奎開口,仇大山感嘆道:“並不是誰都能像雲擎似的,能一下從正三品的參將一躍成為榆城的守將。”
鐵奎日日在軍營,也沒有人脈跟訊息渠道。所以對外面的事,並不清楚。
“怎麼可能?”正三品的參將,在軍中雖然也是高層將領,但在邊城參將有很多個,可是邊城守卻是朝中重臣,得由朝廷委派。而且,邊城的守將最少也得是正二品。直接跨兩個臺階,讓人難以置信。
仇大山笑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不清楚,但這事是真的。那雲擎還與你同年,今年也是二十三歲。”
鐵奎震驚了:“二十三歲的元帥?這是哪個武將世家的子孫?”只有底蘊特別厚的人,才能培養出這麼厲害的人物。
“他祖父跟父親都是遼東的將領。說起來,這雲擎跟宋家也有深仇大恨。他爹孃跟兩個弟弟都死在十五年前的遼東慘變之中,他祖父在金鑾殿上為元帥喊冤,被昏君怒罵了一頓一怒之下撞柱子身亡。”十五年前的那場慘劇,都是宋家一手造成的。
鐵奎不由道:“宋家人不知道殘害了多少的忠良,終有一日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仇大山嗯了一聲道:“我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得到報應的。”這樣喪盡天良的人若得不到報應,那可就是蒼天無眼了。
鐵奎又拐回到剛才這個話題:“將軍,這個雲擎在朝中有什麼靠山?”武官雖然沒文臣那般講究排資論倍,可若朝中沒靠山,哪怕打仗再厲害不可能二十三歲當元帥。
仇大山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聽說他娶的是韓國公府的姑娘。”
鐵奎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一時之間有些發愣。二姐就是嫁到韓國公府,當時被流放時二姐正懷著身孕。也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如今兩人可還好。
仇大山見他發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