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因而,能言善辯的他,一直緘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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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樂極生悲
與前一章合併
第三章、救命咒語
繞身飛旋的兩道光環忽然間靜止,感覺要窒息而死的涵秋方得以喘過氣。驚魂初定後,想起似乎是在最難受的時一剎那,曾默唸過一段類似咒語的話,念得順暢無比,好像早就爛熟於心,那段咒語是幾時學的呢?
致命的壓迫感雖消失,卻仍舊不能開口說話,小涵秋心中的疑問沒法問,只能自己找答案。可那段救命的咒語,竟如寫在沙灘上的字,水過了無痕。
耗損太多的元氣,臥床休息是必須的。完全清醒後,小涵秋失去了下床活動的自由。一日,兩日,尚可忍耐,再長些,莫說十歲孩童,便是成人也忍耐不住了,但木婉嫦此番與沈從槐的意見保持高度的一致,說就是用捆的,也要小涵秋躺足三月。躺就躺罷,正好可以冥思,她想。
最初接觸‘冥思’一詞,是她兩歲生日的那天夜裡。那是個大雨滂沱的夜晚,老天爺興起悽風苦雨就沒完沒了,院中的積水一直漫上了紅樓的臺階。在覃曉涵臥室,窗前香楠木書案上爐煙嫋嫋,淡淡的蘭桂馨香瀰漫在空氣中。嗅著曉涵最喜歡的香味,木婉嫦的淚水也跟外面的的雨水一樣流得既兇且猛,一如在覃曉涵憾然棄世的那個夜晚。伴著雷鳴,伴著閃電,她撫著小涵秋粉嘟嘟的小臉,異常鄭重的叮囑:“涵秋,你要做個強者。”
才過了牙牙學語的階段,仍不解世事的涵秋,睜著千年雪山融水的清亮明眸,似懂非懂的胡亂點著頭。
抹去淚水,木婉嫦放開涵秋的小手,點燃桌上的油燈,走向擺滿整面牆的書架。
站在光可鑑人的清漆木地板上,悽風苦雨從雕花窗欞間襲至,小涵秋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只因婉姨的神情怪異,她既不敢動也不敢吱聲。
摸索片刻,從書架上抽出一部厚重的線裝書,木婉嫦小心翼翼的將書放在覃曉涵生前最愛的那套彩陶小人旁攤開,陳舊的宣紙黴味夾雜著樟腦藥味的混合氣味頓然飄散開來。割開線裝書的夾頁,揭出一方疊得只有巴掌大小的薄絹。將薄絹放入清水中浸溼,再以微火燻烤,薄似蟬翼的白絹上便有圖形與文字出現。她將那張不經火烤就空白無一物的薄絹,縫到床前懸垂的帳幔頂部。
“老虎!”小涵秋怯怯的叫一聲,撲入婉姨溫暖的懷抱,小身子瑟瑟發著抖。
木婉嫦知道,小涵秋將所以認為可怕的東西冠名為老虎,耐心的詢問之後,得知小涵秋是讓從窗欞間隙中搖晃的枝葉黑影嚇著了,她的心不禁一陣緊縮,不由得審視自己準備實施的計劃是否是拔苗助長。思之再三,她仍決定原計劃不變。
“涵秋,今晚的事,你對誰也不要說,包括你爹,能答應婉姨麼?”
“好。”
“你要記好,一旦你說出去了,婉姨就會死。不希望婉姨死,就一個字也不要說。”木婉嫦知道自己很殘忍,看到小涵秋精緻的五官揪成一團時,她的心更疼了,可她已欲罷不能。
冥思,木婉嫦在讓小涵秋記熟薄絹上一段文字及其配圖後,說出的就是這個詞。
冥思,就是閉上眼睛想。文字的涵義不懂,只想那配圖的線條走向也行。小涵秋雖僅兩歲,要理解這些並非難事,也沒讓婉姨多費唇舌,便開始了最初的冥思。
沈從槐一直不知道,女兒其實是從兩歲開始練功的。等他在女兒五歲時偶然興起教她練功,她已有相當紮實的根基,這也是她僅練習弱水功幾年,就小有所成的重要原因。女兒調養之期剛滿,他因有事須外出,臨行前特別到紅樓叮囑女兒:“爹走之後,要專心練功。”
“知道了啦!您答應讓大眼睛哥哥和長眼睛姐姐來陪我玩的,為什麼